。’
‘四十年、三十年、二十年,漫長的時間裡海軍海賊兩大陣營,終於成為可以與世界政府相提並論的勢力。’
‘原本的統治者們不知不覺被豢養在赤色大陸的高牆內院。’
‘這沒什麼不好,小包子,這種結果事實上最終獲利的是人民;我要告訴你的是,改變世界靠的不單單一個人或者一個陣營。’
‘真正叫這個世界改變的,是幾十年來無數為此步入黑暗的人。’
‘海軍忠於職守,如你所言保護每一個平民;革/命軍點燃火種,讓人民看到曙光;而海賊…海賊不就是那些不肯被壓迫者奮起的結果嗎?’
‘數也數不清的有識之士,有你們海軍也有海賊,更有革/命軍,或許野心勃勃,或許殘暴冷酷,擁有強大力量最終卻也沒有做出統治世界這種事。’
‘他們只是在給民眾勇氣,用幾十年時間,為的是要讓民眾真正對'神明'說‘不’,現在時機還未到,因為,未來會讓世界天亮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
…………
‘你喝了酒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西爾巴茲。雷利終於開了口,‘現在我倒要承認,書讀得多的女人…果然叫人忌憚。’
收起漫不經心的音調,冥王的語氣帶出幾分動容,片刻之後又象是搖頭嘆氣,‘嘛嘛~這小鬼若是能聽懂三分,也不枉你難得的認真。’
‘雷利,其實我很後悔看了那麼多資料,就是因為知道…’那人的聲音低下來,不知怎麼竟有些哭泣的味道在其中,‘我竟沒辦法再做點什麼。’
‘真想殺了他們啊~’
‘血洗馬林弗德,將每一個當年參與屠魔令的海軍…’
‘可是我辦不到…’
‘很疼啊~雷利。’
‘他愛的這個世界,我恨的這個世界,如果妄開殺戒,或許時機就會往後延遲…雷利,我想看他許諾的天亮。’
‘那就好好活下去。’冥王的回答波瀾不驚,‘即使揹負惡名,即使沾滿血腥,無論如何你也要活下去。’
‘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希望。’
‘他是誰?’
兩句幾乎同時說出來的話,前者聲線柔媚,出自冥王的妻子夏琪之口,後者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戰桃丸。
那人的呼吸有幾秒鐘的紊亂,隨即又曼聲笑道,‘啊啦~小包子你像抓到老婆出牆的丈夫是怎麼回事?其實真的喜歡我對吧?要不——樓上借個房間?’
彷彿是變臉一樣,那人恢復了之前那種會叫人爆血管的語氣,說完又輕輕的笑著,音色說不出的甜軟柔膩。
‘你這混賬總是這樣口無遮攔。’搶在戰桃丸之前出言的冥王,‘你不知道海軍本部是鰥夫單身漢集中/營嗎?萬一這孩子當真了…’
詭異的停頓幾秒鐘,西爾巴茲。雷利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啊~我現在知道,你的懸賞金額為什麼居高不下,果然是誰被你欺騙之後惱羞成怒吧?’
緊接著,冥王的妻子在邊上笑起來,‘恐怕是沒追到才————’
‘喂喂喂!’那人很無奈的辯解,‘詐騙犯什麼的才不是…說到這個,鬼知道當初那幫海軍做了什麼,我用來賺錢的人型有禁制啊喂!’
‘沒有亂摸亂動,時間可以保持很久的說。’
…………
亂摸…亂動…?黃猿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想了想,眉骨一跳,隨即就把視線投到對面的同僚身上,等看清楚青雉黑漆漆的臉色,才知道原來不是耳鳴。
於是…亂摸亂動…?
呵呵~那時候接到命令前去押解人型的軍艦那些人…話說,名單還是找得到的吧?
眼角青筋亂蹦的黃猿,一點也不覺得盤算著要把人丟到新世界駐防這種事,非常不講道理,他都還沒那什麼過…而且看青雉每回鎩羽而歸那一臉的慾求不滿也知道,根本沒得手。
沒等黃猿大將閣下從滿腦子混合殺氣與妄想外加同情的畫面裡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那人語重心長一樣的說話聲。
‘小包子你在這耽擱蠻久了,算時間接應你的人差不多到了吧?’
言下之意竟是要送客。
緊接著,那人又說,‘啊~要不我送你?說起來東西落在旅館。’
‘讀書筆記撒~雷利你幹嘛一臉扭曲?’
‘你別回去了,按照海軍的作風,現在哪裡一定被封鎖,順便翻得底朝天,別小看海軍的情報網。’說完之後象是想起什麼,冥王有點惡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