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溫柔的說:“隔著煉獄的玄門,我都聞到了鯉魚的腥味……是我喜歡的味道。”
小太子:“……”
小太子瞪著眼睛,幾乎要把男人的後背給瞪出一個大窟窿,刺辣辣的。
但是那個男人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根本不在乎,也不懼怕。
果然貓最可惡了,真不明白安陽怎麼會那麼喜歡貓!
牢房中的男人頓了頓,突然又:“你來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沉重的磁性,說不出來的動聽,又好像非常溫柔,但溫柔中透露著濃濃的冷漠,彷彿他整個人就是一個對立統一的整體。
小太子奇怪的說:“你好像知道我要過來?”
那白袍的男人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
安陽睜大了眼睛,一瞬間對上了男人黑如深潭的眼睛,一雙上挑狹長的鳳眼,鼻樑高挺,嘴唇薄薄的,微微翹起帶著笑意,眉眼之間似乎都是淺笑,看起來正因為什麼而愉快。
男人輕笑了一聲,說:“不是你。”
小太子奇怪的說:“不是我?”
男人抬起手來,指了指站在最後面的安陽,說:“是他。”
北冥十四和小太子立刻側頭,全都看向安陽。
安陽也是一臉迷茫,指著自己,說:“我?”
那白袍的男人,也就是北冥煉獄的重囚犯玄夜,慢慢走過來,站在黑色的柵欄旁邊,一手握著黑色的柵欄,一手抬起來,穿過柵欄,修長的大手,一點點挨近安陽,似乎是想要撫摸安陽的臉頰。
安陽迷茫的看著玄夜,並沒有躲開,就在這一剎那,“啪!”一聲,旁邊的北冥十四一把拍開玄夜的手,冷聲說:“靠後站。”
玄夜看了一眼北冥十四,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又把目光定在安陽身上,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聲音同樣很溫柔,笑著說:“我終於見到你了,我一直……很想你。”
小太子也是一臉迷茫,看了看玄夜,又看了看安陽,說:“你們認識?”
安陽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你認識我?”
玄夜說:“你不記得我了?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安陽仔細想了想,說:“好像……有點熟悉,在哪裡見過……”
他說著,使勁回想著,突然一拍手,說:“啊,我記起來了,在夢裡!”
他這麼一說,小太子翻了個白眼,覺得安陽說的不怎麼靠譜,如果不知情的人一聽,還以為是搭訕呢。
玄夜聽著安陽這不靠譜的回答,意外的笑得更溫柔,黑不見底的眼眸裡溫柔似水,低笑了兩聲,說:“是麼?你還夢到了我……真好。”
北冥十四則是冷笑了一聲,瞥斜了一眼安陽,說:“你夢到的人還挺多。”
安陽:“……”
因為安陽、北冥十四、玄夜這三個人之間的感覺有些詭異,小太子總覺得壓力很大,就咳嗽了一聲,說:“你畫的這是什麼?”
玄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小太子,淡淡的說:“下一個……要死的人。”
“什麼?”
玄夜看著小太子,還是很平靜,說:“你們要查的案子,下一個要死的人,或者說……下一個,生不如死的人。”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一步踏上來,“嘩啦!”一聲,直接勒住玄夜的鐵鏈,往前一拽。
“嘭!!”
玄夜被他拽得直接撞在柵欄上。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隔著冰冷的玄鐵柵欄,北冥十四冷聲說:“是你殺的?”
玄夜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鎖鏈,說:“你覺得呢?”
小太子說:“這不可能啊,他一直在這裡,根本沒有逃出去,我昨天還來確認過。”
北冥十四甩開手,冷聲說:“犯人是誰?”
玄夜則是微笑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袍,說:“犯人是誰……很重要麼?重要的是,下一個要死,或者生不如死的人是誰,對麼?”
他說著,側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教堂,又說:“時間不多了,如果你們不能儘快找到這個人,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受害者。”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一瞬間灰綠色的眼睛登時變成了鮮紅色,不過也只是一剎那,轉瞬又恢復了正常。
安陽看著那兩個人劍拔弩張,想了想,把手機按出來,然後調出相機,對著牢房的牆壁拍照,想要把那幅畫照下來。
不過因為北冥十四和玄夜擋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