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過去,抬手在大門上按了指紋。
安陽忍不住捂著嘴,差點笑出來,因為他分明看見小太子還墊腳了,這個指紋裝置也太不人性化,竟然設定的那麼高。
“嘀——”
大門應聲開啟,穿過大門,裡面就是北海龍宮。
小太子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還上了一輛水藍色豪車,說:“這邊就是北冥煉獄。”
車子開了一陣,前方頓時荒涼起來,只剩下一扇黑色的巨大鐵門,門口有不少人值勤。
北冥十四走過去,把厲部長批示的公文拿出來,值勤的人立刻放行,讓他們入內。
三個人一起走進去,安陽感覺到了一股陰森,裡面黑洞洞的,點著幽藍色的火光,冰窖一樣的氣息不停的流竄,冷的刺骨。
安陽冷的搓了搓手臂,“阿嚏”的打了一聲噴嚏。
小太子和北冥十四則是一臉如常,沒有什麼異樣,小太子還奇怪地看了安陽一眼,說:“你們陸地上的人,這麼弱不禁風?”
陸地上的人……
北冥十四沒說話,卻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順手披在安陽肩膀上。
安陽吃了一驚,抬頭去看北冥十四,北冥十四脫下西裝外套,裡面還剩下一件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裝馬甲。
因為身材逆天的緣故,北冥十四不止有一雙大長腿,而且還是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胸肌襯托著黑色的馬甲,看起來特別有型,一點兒也不幹癟。
安陽腦海中只想到了一個詞兒——用料十足!
“咕咚!”
安陽沒來由的嚥了一口口水,趕緊抬手摸了摸,幸好沒流出來,不然就丟人了。
安陽咳嗽了一聲,說:“謝謝。”
北冥十四搖頭說:“沒事,我不冷。”
北冥十四似乎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熱,大夏天穿西裝,而且裡面還帶馬甲,也不出一滴汗。
小太子看著他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後摸了摸自己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轟隆隆——”
北冥煉獄的大門層層開啟,每走幾步,就會遇到一扇大門,可以說是包圍森嚴。
安陽忍不住感嘆說:“這樣的守衛,肯定跑不出吧。”
“轟!!!”
隨著一聲巨大的鐵門開啟聲,最後一道鐵門終於開啟,露出裡面幽暗的藍色火焰……
鐵門慢慢升起,一座牢獄出現在眾人眼前,黑色的鐵柵欄,黑色的鐵索,伴隨著陰冷潮溼的氣息,牢獄之中的人,也慢慢出現在眾人眼前。
就彷彿是一個電影的推進鏡頭,緩慢,帶著濃濃的懸疑色彩……
安陽眯著眼睛,仔細去看,透過重重的黑色鐵柵欄,牢獄之中,一個一身白袍的高大男人,站在那裡。
他的手腳,甚至是脖頸上都纏繞著鐵索,但是男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卑微,一點兒也不狼狽,反而身材挺拔,悠閒自得。
男人背對著他們,分明是一直玄貓,卻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纖塵不染,和北冥煉獄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白的交織,沒有任何鮮亮的色彩,卻有一種刺目的潑辣感。
黑色鴉發披肩而下,沒有束起,懶散的一直垂到腰際。
男人站在牢房裡,抬著手,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輕響聲,手裡拿著一根粉筆,竟然正在牢房的牆壁上作畫。
“簌簌簌……”
隨著粉筆摩擦牆面發出的聲音,那男人似乎正好完成了一幅佳作。
整面牆就是一幅畫作,畫面的主體是一個教堂,十字架沐浴在夕陽的光輝下,看起來滄桑又悲涼。
在教堂前面,跪著一個渺小的人,他雙膝著地,不自然的垂著頭。
那跪地懺悔的男人,背上畫著奇怪的毒蛇紋身,奇怪的是,身上似乎還插著刀子和棍子,體無完膚,傷痕累累,彷彿從一個人,變成了一隻刺蝟……
畫面異常的詭異,安陽只是看了一眼,心臟頓時“梆梆梆!”的狠跳了起來,只覺得這畫面非常的不舒服,充斥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和血腥……
小太子可能是司空見慣,一點兒也不害怕牢獄中的犯人,站在鐵柵欄旁邊,叉著腰,說:“玄夜。”
玄夜沒有回頭,只是將手中的粉筆,“啪”一聲扔在地上,輕笑了一聲,說:“原來是小鯉魚精。”
小太子登時炸毛說:“我是龍!雛龍!什麼鯉魚精!我要告你誹謗!”
男人沒有回頭,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