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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覺得頭更疼了,他不想去思索那個「辦了」的意思,但他卻明白,這或許真的和他想的那個意思是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差距的。這讓吉野嘆了口氣。
這個出現在他家的人,可不就是昨晚那個思考模式有些怪異的夏麼,她換了件衣服,不是昨晚上那沾了血、破了角的那套衣服了,但卻還是長衣長褲,還穿著燒腳的運動鞋,將整個人裹得過於嚴實了,一點也不似那些老早就穿上短袖短裙的女生那樣。她就拿著一把映著動漫圖樣的塑膠小扇,坐在另一張小沙發上,扇著風。
吉野稍微抬起了一下身體,夏並沒有上前去幫忙。吉野整個人還是疲軟的使不上多大的力氣,這高燒來的如此的突然而又合理,將身體裡隱隱燒的有些鈍痛,卻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他總算是靠在了身後的扶手上。
他的衣服還是溼濡的,除了之前搭在他額頭上的那塊毛巾之外,什麼都沒有變,這不得不讓吉野送了口氣,還好夏沒有忽然的心血來潮幫他將溼掉的衣服給換下來,雖然這樣穿著感覺實在是難受,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的感冒更加的嚴重化。
“你真的知道我和真廣是什麼樣的關係麼?”吉野啞著嗓子,他覺得他有必要再次的提醒一下,“而且,我和愛花可是男女朋友關係。”
夏不可置否的點著頭,她當然知道瀧川吉野和不破真廣是什麼樣的關係,也知道他們兩人都是男的,甚至知道吉野和愛花極力隱瞞的戀人關係,她卻絲毫不介意自己這有些古怪的措辭,她反而提醒著,“吉野同學最好還是不要將和愛花同學之間的關係掛在口中,我想,大概過不了多久,不破真廣就會到了。”
“真廣?他怎麼會……?話說回來,你動過我的手機吧,愛花醬有給我發過簡訊,我不記得我有看過的。”吉野有些弄不清楚為什麼夏會認定真廣回來,他晃著自己的手機,反而有些嚴肅的質問起來。
“對的,我有用你的手機幫你和你的老師請假,畢竟你還病著,看起來還燒的糊塗、似乎在睡夢當中被什麼拘住了,顯得僵直。我就在想,你大概是趕不上去上學了,而我又不清楚吉野同學班主任的電話,所以暫時借用了你的電話,順便看了一下愛花同學發來的簡訊,如果這樣給吉野同學照成了困擾,那請接受我誠摯的道歉。”夏緩緩的解釋著原因,她口中雖然說著要道歉,卻也沒見她有絲毫的動作,她還是安安穩穩的坐著。
“我並不是……嘛,算了……”吉野張了張口,卻發現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仔細想了想,就連表情也變得糾結起來,最後也只好作罷,他開啟手機,翻看著愛花發給他的那封簡訊,上面是這樣寫的。
——被人主動獻吻的吉野是不是很開心呢?我是否應該慶幸吉野先生的初吻還留著呢?by。彼女。
啊……吉野的手無力的垂下,他哀嘆一聲,哪怕他知道,真廣會將昨晚上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告訴給愛花醬聽,但沒想到真廣居然連這樣的事情的細節也不肯放過!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的吐槽真廣了,即便從簡訊裡的內容看來,愛花並沒有生氣,顯得還有些幸災樂禍。那對兄妹還真是會作弄人啊。
“所以,為什麼真廣會來?”吉野這樣問道,大概是由於剛才還被愛花的惡劣所作弄了,現在顯得還有些精神不振。
“誒,他會來的。”
“所以說,為什麼?”吉野將手機放回桌上,他想出來真廣會過來的原因,哪怕是因為他生病……不,大概他會過來惡劣的嘲笑他一番倒是有可能的。
“因為,給老師請假的,不是吉野同學,也不是吉野同學的父母,反而是一個陌生的女性的聲音。”
“就因為這樣?”吉野還是有些不解。
“嗯?”夏看著吉野,隨後有些瞭然,她這樣說著,“吉野同學是不願意承認麼?自己對於不破真廣來說,是特別的。”
總感覺,夏將他和真廣之間的關係說的愈來愈不對勁了。吉野再次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但他並不覺得夏這樣的話是錯誤的,反而,這大概是最為貼切的描述,當然,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和從夏的口中聽到,總覺得會蒙上不同的意思的含義。吉野無不彆扭的這樣想著。
然而,就算他對真廣是如何的特別,那也並非是因為他生病的緣故,果然,是因為夏在這裡的原因麼。吉野看向夏,他也並非是個愚笨的人,雖然在學習上和真廣比起來的確是——吉野已經因為這種情況,無數次的吐槽過真廣,也中過無數次愛花諷刺的槍了——
夏站起身來,她將扇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