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
寶玉猛然醒來,茶水並著汗水混合流淌著。
襲人見寶玉果然醒來了,喜得忙幫他擦拭額頭臉頰。忙問道:“寶玉,寶玉可好些了?”
寶玉半響才緩過神來,淡笑道:“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做了一個夢不值什麼!”
襲人聽了只不信,回身問秋雯道:“二爺今早不見,可去過什麼地方沒有?”秋雯在旁思忖了半響,過會才道:“額,今早我去曬被子,一轉身就不見二爺。回屋的時候,似看見二爺進了晴雯姐姐的屋子……”襲人一聽忙到:“哎喲,可了不得了。那個地方可也去的的?”
秋雯欲解釋點什麼,寶玉先開口解脫道:“是我自個要去的,何苦又來尋別人的不是。橫豎我不也沒什麼事,何必就怎麼著。”
襲人見說,只得閉了口。幾人又說了些話,襲人端了茶來讓寶玉抿了一口。寶玉道了困,秋雯只得外出歇息。襲人服侍寶玉躺下,放下簾子打了個哈欠也去歇息去了。
次日天剛亮,天際剛顯出曙光。襲人伺候寶玉梳洗,秋雯端來了早膳。寶玉不過略吃了幾口,就道不要了。襲人給他換了件米色的繡服。寶玉待她幫他穿好了以後,急衝地出了門子。
襲人追出來問道:“哎,二爺你又要哪裡去?”
寶玉頭也不回道:“我到寶姐姐哪去!”說著出了門子,穿過遊廊,走過影壁行過抱廈。來到了角門,寶玉輕喚道:“茗煙,茗煙!”
角門後候著的茗煙,聽寶玉喚。忙道:“二爺,二爺喚我何事?”
寶玉上前道:“茗煙,你去備馬帶我出去玩玩。”茗煙樂得道了好,但一想又為難道:“不行,這要是讓太太和鳳主子知道了又該打我嘴巴子了!”
寶玉不悅道:“怕什麼,有我呢。她們若問起來,自道是我的主意就是了。橫豎,怪不得你!”茗煙見寶玉都怎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忙著去馬廄裡,拉出了兩匹馬來,一黑一白。寶玉接過茗煙遞過來的韁繩,翻身騎上了馬回身問道:“這附近哪裡有廟宇?”
茗煙一聽,笑道:“二爺怎麼忘了?”
寶玉不解道:“怎麼說?”
茗煙拉住韁繩,馬匹隨著寶玉的馬後面緩緩行著。茗煙道:“想是二爺忘記了,上次我不是和二爺去水仙庵拜祭了金釧姐姐了嗎?二爺,如何就忘記了?”茗煙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嘀咕。
寶玉這才想起,雖然哪個寶玉不是自己,不過好歹也是在書裡讀過的,如何現在卻忘記了。
寶玉一夾馬身道:“茗煙,快些。你前面帶路!”茗煙應了一聲,揮鞭隨後跟隨,馬匹後面揚起滾滾煙沙。
到了水仙庵,茗煙不等寶玉說。翻身下馬,輕叩了山門。裡面開了門,探出一個腦袋。
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頭:“你是?茗煙!”
茗煙眼圈也泛了紅:“齡官,你還好嗎?”齡官一聽這話,忍不住泣道:“這裡山清水冷,佛寺空門哪裡,哪裡能好呢!”說著不免也哭了一回。
茗煙忙對寶玉道:“二爺,齡官卻原來在這裡!”
寶玉翻身下馬,急上了臺階走近入畫。寶玉嘆道:“齡官,我知道,你在這裡受苦了。你放心,過些日子我去回了老太太太太,叫人把你接回去!”
齡官泣道:“回去?回哪裡去?在這裡一段日子,我倒想清楚了,與其在哪裡還不如就陪著這青燈古佛旁。”說到這裡,寶玉剛想介面勸慰。齡官復又繼續道:“前些年,姑娘常和我說,不如隨了她去做姑子去。我那時不願,想著雖然說智慧兒的摸樣也清爽可人。可沒了一綹頭髮,豈不沒了女兒摸樣。姑娘聽了氣我,我現在也……”
寶玉忙道:“齡官,快別怎麼說。這裡如此清苦,你如何受得?”齡官剛想回話,裡邊一個老尼姑哼了一聲制止了談話。
☆、第五章 黛玉抱恙
且說寶玉正和齡官說著話,寶玉見她這樣少不得安慰幾句。齡官剛想說話,裡邊一人咳嗽制止了。踏步出來道:“善然,你在與什麼人說話!”
踏出了門,見山門外站立著一主一僕。抬頭一瞧,只見來人是一個面如皎月,目如明星的俊俏男子。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廝,面容顯得消瘦。
淨虛一見立即呵呵笑道:“原來是寶二爺來了,怎麼還在門外站著,快請入清庵稍坐。”
寶玉點了點頭,隨淨虛等人一經入了門裡。寶玉知道淨虛剛才明是故意制止了齡官的話,現在也只得作罷。心下想著:“看來,也只等過些日子回明瞭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