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奴婢受不住手,才……”
“救回來了嗎?”禧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問你救回來了嗎?”
“回主子的話,聽說好像已經醒了……”墨雪低下頭,剩下的那句她不是怕死不敢說,她怕她主子知道了會受不了——十七阿哥傷勢嚴重,烙下了毛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呼——”禧妃不自覺的撥出一口氣:“沒事就好……”她不敢想象要是妹妹知道真相,會不會也像對付年貴妃一樣對付她,她可不敢去賭那個萬一。
“你給我立刻躲到關外去,沒我的命令永遠都不要回來,這話要是傳出去半點,你知道我的……”
慢慢的又靠在榻上,禧妃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年秋月,你不是很驕傲嗎?敢跟我鬥,告訴你,這天下只能是我們姐妹的,只能是我們鈕家的,你算那根蔥?”
你那個死鬼哥哥對你不錯,你們生為兄妹不能在一起,就一起下去風流快活吧!
正文 三百一十七、塵埃落定
雍正三年十二月,雍正開列了年羹堯九十二條罪狀,年羹堯在連降九級之後最終被勒令自盡,其家被抄沒''顯赫一時的年大將軍,最終以家破人亡而告終
對於這個早已可以預料的結局,我心中沒有多少感慨這個結局對我唯一的影響不過是間接地把我推向雍正的對立面………年羹堯一死,雍正下設軍機處,皇權已經得到了高度的集中跟鞏固而他現在唯我獨尊的唯一阻礙,反倒是我
“咳咳”
壓抑的悶咳迅速將我的注意從這些朝中大事中拉開是十七阿哥,那支箭該死的傷了他的肺,以至於他自從醒來就經常像這樣痛苦的悶咳
“感覺怎麼樣?”將近十六年的拼殺,幾度絕地逢生,本來生死之事我已經看得很開但是,十七阿哥的沒醫生悶咳,都會讓我有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十七阿哥握住我的手:“大夫不是說了嗎?傷沒好之前都是這樣,將養一陣就會好的倒是你,為什麼這一陣子我快要好起來了,你卻越來越憔悴?”
因為我們都在騙你,我們都知道你的咳嗽一輩子都不可能好的,你的肺會越來越衰弱,這最終會要了你的命……
我憔悴,是因為這真像我這能噎著,我不能告訴你,我能做地只是騙你一輩子直到你最後死亡的那一刻我更難過,聰明如你,也學早就感覺到了,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你在騙我,還是我在騙你亦或是,這個謊言不過是我自己再騙自己……
“嗯等你好了,我們在一起回江南,記得我們湖邊的那個小屋嗎?我們回去,那才是我們的家”默默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們都明白我已經脫不了身,而他也永遠不會好所謂世外桃源所謂一個家,不過是我們彼此給彼此地一個謊言
“好地”他更加摟緊我:“到時候我們養一群小雞你負責陪他們玩,我給你們做飯”
“為什麼是你給我們做飯?”
“你會嗎?”
“……”我是不會,我來了這個大清朝,就只學會怎麼跟人勾心鬥角了:“可是你也不會啊”別唬我,你可是個皇子阿哥,能學會自己穿衣服就很不錯了
“我可以學的我再不想有什麼人插在我們身邊”他突然將頭埋在我的肩頭:“好想好想……好想好想親手給你做一頓飯……”
他又一次哭了,就像多年前我發現他突然長大一樣,他總是揹著我偷偷哭泣是因為他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了嗎?
為什麼,尊貴如你我連這麼簡單的願望都成了奢求?
“年羹堯死了”連帶他被髮配邊疆的長子,就算雍正念及年秋月地舊情給他們年家留了一個子嗣,但我發過誓的,我要年家滿門為十七阿哥陪葬
我地語氣像是敘述一個很平凡的事情,殺了的都已經殺了,但十七阿哥並沒有因此而好起來我不管再追究多少人,都始終是個輸家……
“年羹堯,他是個忠臣”不含任何愛恨情仇的表述,像是許多前的那一箭根本與年羹堯無關一樣:“他要想反早就可以反了,是四哥沒有容人之量,這要是換作八哥……”
我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是怕他說錯話落人口實現在地雍正,絕不敢繞過我動他我是怕他又想到八阿哥的死,想到他最敬愛的人,其實是死在我地手上我不想破壞我們好不容易才從新建立的和諧
“年羹堯是個忠臣沒錯,這點我也承認”不是忠臣,又怎麼會被陷害?自古只有忠臣才會被陷害,這是真理:“奈何我是奸臣,所以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