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更加難以琢磨了,玉柔淺淺一笑:“令君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華滿腹,更難得的是為人正直,堪稱君子典範。不過,令君他再好,在我眼裡,都不及你。”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滄海
玉柔適時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情,曹操還是很受用。玉柔心思聰明,很快地便想到曹操為什麼會這麼問了,那年她寫家書,隨口提了句令君,造成了多大的禍事。
“莫非環妹妹以前跟過令君?”玉柔試探性地開了口。
曹操沒有吱聲,不知是不是夜色轉深,他的臉比先前更暗了些。
玉柔感覺時機已到,似是無意地說了句:“難怪令君夫人對環妹妹會有那麼大的敵意。”
“此話怎講。”曹操被她勾起了興趣。
“不錯,我是從蓮心那問了關於環妹妹月信的事,猜想她可能懷有身孕,心裡確實不大舒服。正待我心思恍惚,恰巧碰上了來府裡接長倩的荀夫人,她似乎聽到我與蓮心的講話,便說有一味牛漆可以贈給我。府裡的用藥,華先生都是記錄在案的,因為牛漆出自外人手中,所以你自然是查不出的。”
“那縱火呢?”
“孟德仔細想想便知,是子文,子建還有長倩啊。其實小孩子確實無辜,不過是故意叫了些人,攪亂局面,好讓環妹妹受傷流產。”
“當日問你,你怎麼不實話實說。”曹操帶著幾分埋怨。
“令君賢明在外,又是你依靠的左膀右臂,怎能給他抹黑。至於荀夫人,從某種程度上說,確實是幫了我,我不能狼心狗肺供她出來,何況我也有錯,索性一人扛起來。”
“柔兒,你為我考慮了這麼多,我還那樣對你,真是慚愧。”曹操語氣柔和了不少。
“如果當初你不懷疑到我身上,我也不會說出來的,到底是被嫉妒蒙上了雙眼,毀了自己。”玉柔喟然長嘆,隨即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憋在了心裡許久。”
“孟德還記得環妹妹手上以前帶過的珊瑚珠串嗎?”
曹操點點頭,血色的手串,與環兒白皙的手腕纏繞,光彩奪目。
“她曾經求我幫她,說不想與你有瓜葛,於是我贈給了她這個手串,一個含有麝香的手串。麝香能夠避孕,孟德是知道的吧。”
怎麼不知道,華佗說過的。當初我問她為何服食麝香,她只說為了容貌身材,原來竟是欺騙。難怪她得專房之寵,還是久久沒有喜訊。
“孟德,我跟了你多年,早已把你當成我的親人。我知道你寵愛她,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你單方面的付出,我實在不忍你一腔熱情付諸東流。”玉柔拍了下他的肩膀,輕嘆道:“有些話很重,但是我不得不說。女人但凡認定了一個男人,這輩子誰都抵不上他了。所以,孟德,放手吧,我更希望你開心。”
曹操啞然失聲,他一直以為這世上的感情最後都會敗給年歲,敗給距離,原來也有例外。
風越來越大,曹操摟過玉柔,低聲說道:“夜色已深,我們去休息吧。”玉柔眼底笑意漸濃,她挽住曹操的胳膊,宣示著不可剝奪的主權。
後來,府裡的女人越來越多,彷彿開不敗的花朵。環夫人,連同著曾經無可比擬的恩寵,也漸漸淡去,再無人知曉。
這樣的結局,夕環想必早已猜到,所以她才會如此雲淡風輕。也好,遠離了爭鬥、猜疑、糾結,現在她正可以好好權衡這兩個男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直到那日,夕環看見早已長成的衝兒正捧著竹簡,說出一句“兵者,國之大事也”,歲月一下子就溫柔了起來。那會,她靠在令君的懷裡,讀得正是《孫子兵法》的第一篇始計篇。午後的陽光,灑在了曹衝稜角分明的臉上,夕環逆著光,看得不是很真切。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她忽然好想念令君讀書時的模樣。
這裡很安靜,沒有人再來打擾她,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心裡想著一個人,一個千里之外的人。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從未離開。
郭嘉正好過來,看夕環提起筆寫著什麼,不禁探頭去張望。桌上放了一摞白紙,滿滿地都寫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經意間看來,還以為是令君所寫。郭嘉莞爾一笑:“夫人,你怎會寫這句話?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曾經聽誰說過。”
“只是在一張花箋上看到的,忽然有些羨慕,所以才提筆寫下。”夕環滿意地看著桌上的字,悄然擱下筆。
“我想起來了,令君說過。”郭嘉拍著腦袋,“他在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