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滿月時已經長的十分討喜,抱出來的時候睜著眼睛,好像是在認人似的,小手緊握成拳抱著胸口掛著的紅包。
柳思衡覺得弟弟一定很愛財,將來也一定很會賺錢,有些天賦這時候就能看出來了啊,誰給他掛紅包帶金鎖片他就看誰,把紅包緊緊的摞在懷裡,是說都還沒懂事呢,就已經知道守財了。
這回柳思煜倒是不討厭弟弟了,等孩子抱回玉荷院,他守在搖籃前,看著乖乖躺在裡面的磊哥兒,輕輕的晃著搖籃,還伸手過去讓他抓自己的手指,他不討厭弟弟,他只是討厭那個弟弟而已。
李氏出了月子就可以管家裡所有的事了,何氏依依不捨的交出了手上的幾本賬,做主的日子總是短暫,算起來也才一年而已,她當初以為有三年呢,這麼快就收回去了。
到了三月時,王家喜事將近,王家少爺要成親了,柳老夫人帶著柳青蕪他們提早幾天去了王家,如今家中還沒個女主人,柳老夫人帶著兒媳婦,要幫弟弟一塊兒打理這婚宴。
王家家大人少,請的客人卻不少,半個月前柳老夫人就提醒過弟弟要把人手備齊了,到時候才不會忙亂,所以等柳老夫人到時,王老爺已經備了不少人,隨時可以準備差遣。
柳老夫人嫁過女兒又娶了四回兒媳婦了,對這些事兒熟的很,李氏作為長媳,幫襯了大姑子出嫁,小叔子娶親,這些事也做的得心應手。
兩天的功夫王府上下打點齊了,王媛兒這邊是最無事的,什麼都不需要她幫忙,於是就拉著柳青蕪到處走,來的第二天差點就把柳青蕪帶出府去了,虧的王媛兒的奶孃趕來的及,又有翠玲她們攔著。
“這府裡上下我都逛膩了。”過了年王媛兒九歲,說起話來這年紀還能往上加個幾歲,老成的和柳青蕪說著一些府外的事,見柳青蕪臉上新鮮的神情,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下次帶你出去玩。”
“我聽祖母說,你七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中饋了。”柳青蕪笑嘻嘻的推了她一把,出去都得悄悄說,肯定不是從正門走的。
“我是看不下去了,你看我爹那樣,像是能執掌中饋的人麼,幸虧王家人少,大哥和我院子裡都有人管著小賬,可那年入深秋了,管家有事告假了一段日子回家,我爹就忘了進炭的事,後來匆匆忙忙趕著去買的,也沒買到好的,這冬天我記憶尤深啊。”王媛兒嘆了一口氣,“開春等管事回來後我就跟著他學了,好歹能應急。”
“那布莊的事呢。”換做是她父親,怕是也不會知道入了秋何時要置辦木炭,何時得制下一季的衣服,內院向來都是女人的天下。
“那也就是前年的事,實在是覺得無趣,就學著打理鋪子,我爹見我有興趣,讓管家把布莊交個我。”王媛兒衝著她炸了眨眼,柳青蕪即刻意會過來,這打理布莊不得常常去布莊裡看,多的是機會出門了。
“你打理了兩年,可有學到什麼。”柳青蕪好奇的問她,王媛兒清了清嗓子,“嗯,在最大的心得就是得找一個滿意的掌櫃。”
見柳青蕪疑惑,王媛兒敲了一下她額頭,“笨吶,有一個聰明能幹又對你忠心的掌櫃,你就省了很多事兒了。”
柳青蕪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那要是沒找到呢。”
王媛兒攤了攤手無奈道,“所以現在不省事兒啊。”。。。
在王家呆了三天,王鴻澤成親的日子很快到了,這天是個好日子,儀都城裡成親嫁娶的不止王家,所以好幾條集市吹吹打打的十分熱鬧。
上午王家迎親的花轎出發,王老爺開始忙著迎客人,就算是之前傳出過那樣不好的傳聞,和對於王家來說,實際名譽損失並不大,儀都有頭有臉的都來了,王老爺平日的交好的也都受邀前來,客人紛紛,柳老夫人也替他迎了好些。
等到了下午迎親的快要回來時,柳老夫人催著他去換一身衣服,等會兒拜堂是要坐高堂的,怎麼還穿著這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
“姑母,我帶我爹去,等會過來保管讓你們滿意。”王媛兒拉著柳青蕪一塊兒,推著王老爺回了院子,前院這邊熱熱鬧鬧,等王老爺換過了一身新衣服出來,花轎就快到了。
遠遠的鞭炮鑼鼓聲,越來越近,看著排頭的已經到了王家大門口,很快新郎和花轎都過來了,眾人翹首等著,新郎騎著馬出現在大門口,後面緊跟著就是花轎。
王鴻澤下了馬,一臉的喜氣洋洋,走到花轎前準備踢轎,喜娘還準備說兩句吉祥話,忽然一旁圍觀人群裡產生了騷動,一個衝了出來,直接衝向花轎和新郎這兒。。。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