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元勳這並沒有更多發現,便告辭。
傅元勳本是打算將我送出巷口,我再三推辭他身子不好,不必相送,一來一往,在這狹窄的巷道里二人險些摔跤,好在曦兒將我托住,但早上柔煙給我送來的香囊卻被傅元勳踩在了腳下。
雖說我也不是很喜香囊,但畢竟是旁人送的,還是得揀了帶回去洗洗,今後見到柔煙也好有個交代。
傅元勳似發現了腳下踩著我的香囊,甚是懊惱,趕忙撿起,香囊本就是淺色,染上地上的泥土很是明顯,傅元勳則邊道歉邊用手小心拍著上面的泥。
“傅兄,這香囊拿回去洗洗便好了,無礙”
“這不行,元勳再給你買個吧”說罷便細看香囊的花色和錦緞。
我本就覺得無所謂,只是柔煙親手所繡,自然是要拿回來“這是友人相贈,買不到的,我拿回去給丫鬟洗洗就是了”
等了許久也不見傅元勳鬆手,再看他,面目蒼白,那膚色像是隆冬裡的大雪,沒有一絲血色,我一驚,莫不是這會病情惡化了吧,便想讓曦兒去叫郎中,此時傅元勳竟弱弱開口了。
“這…這香囊是何人相贈?”言語之中透著幾分探尋又似有些不可置信。
倒是讓我有了幾分好奇,我也是見過柔煙的刺繡,這刺繡我雖不是很懂,但她所繡的青蓮卻不像我畫的那樣,而是有特別的形狀,蓮花並非全部展開,中間含苞待放的樣子更是栩栩如生比得上盛放的青蓮更有靈氣。
“六七花開…沒錯”傅元勳顫抖著拿著香囊,眼睛從未挪開過。
六七花開?不過就是一朵簡單的青蓮,還能看出這麼多學問?
傅元勳臉色蒼白,面上一片死寂,眼眸迸發出的光澤卻又像是充滿生機,這麼強烈的對比,顯然是他此刻遇見了一件讓他極其震驚卻又無法確定,但很希望是真的事。
此時在狹窄的巷道之中意外沉默,不時有遠處喧囂的街道傳來的叫賣和清冷的寒風吹過,我只是不想打斷此時的傅元勳,他此時已經不自覺地淚流滿面。
許久,他沙啞道“林兄,可否告知贈你香囊的這位友人身在何處?”
“這…傅兄,不是我不想告知,真的是不變相告”只怕告訴你,會不屑把這香囊扔在腳下多踩幾腳。
傅元勳看著香囊像是認識似的,而這香囊是柔煙所繡,如果真是她繡的,那麼柔煙和傅元勳都說自己出生在滄州,興許還真能認識,若真的認識,那更不可能告訴他,柔煙在春滿樓。
他的眼神分明一下子灰暗了下去,又一陣冷風吹過,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傅元勳身形隨著風吹搖晃著,好似會隨時被吹走似的。
“不如我帶她出來與你一見,你有何事親自問她如何?”我實在很想知道柔煙跟傅元勳到底是不是認識。
柔煙若是與傅元勳是相識的,那麼有一種可能柔煙失蹤之後認識了傅元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柔煙所說自小就生在滄州他們可能是自小就認識了。
而若是後面那個,那王小仙所言或者所知就是假的,但是王小仙如果真的只是因為我是異靈體,而想要得到我,那隻需要直接衝著我來就好了何須再深情款款編制出一個柔煙來呢。
他待柔煙看起來很是上心,那晚撕心裂肺對於他這個揮金如的土翩翩公子而言實在不合適。
若非真感情,想柔煙這樣其實並不是頂好的女子,且還在紅樓,王小仙又何須如此費心想要接近,若非真情,他直接可以花錢從慶娘那裡將柔煙買回府裡再慢慢折磨到她聽話位置就好了。
然而柔煙若真的是王小仙所愛的那位女子,那傅元勳這就是認錯人了,不管誰是真的,只需將柔煙帶出來與其對面,一認便知。
此時對我而言,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興許就是解開問題的關鍵。
第一百八五章 喪禮
‘勞煩林兄”傅元勳慎重低頭,雙手合十,筆直鞠躬道謝。
我深知這個香囊對傅元勳的重要,但介於這是柔煙送我的,還是在他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拿了回來。
回到易莊已是午時,靈堂之中卻是一片安靜,我雖從未見過別人家辦喪禮,但總歸覺得是要有人哭的,至親之人過世,定然是會傷心,而易伯伯的靈堂卻連低低的嗚咽都沒有。
問及管家,他紅著眼眶,告知“夫人先老爺之前過世,少爺如今也是勉強撐著”
不是沒人哭,而是這個家裡連個哭的人都沒有,只是短短的半月,易雲笙經歷了人生最大的變動,這種經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