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可以,做最不麻煩的那種吧。”
“現在又想給我省事了?”黃藥師笑道:“已經很麻煩了,我也不怕再麻煩一些,儘管說吧。”
“真的什麼都可以啦。”祁從心跟著笑了起來,“不過非要說的話,煮粥可以嗎?”
“自然可以。”黃藥師道,然後便聽到自己的小徒弟又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嗎?
之後便是沉默,一路到了廚房,黃藥師放下她,取出火摺子,燃起燭臺,不再說些什麼,便開始準備下廚。
祁從心坐在一邊,呆呆地看著他忙活的身影。
這種感覺……說真的好奇怪。
本該是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卻因為她的一句話就這樣為她辛苦忙碌。
說是師徒,但說到底不過幾個月情分,為什麼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是他覺得這樣並不算什麼,還是說覺得是責任?
但是無論是什麼原因,他現在忙碌的身影都是現實,在因為她一句不辨真假的話而辛苦是現實,讓她感覺到眼眶發熱的尷尬是現實。
就這麼一直注視著,一直注視著,直到被注視的人轉過身來,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他走過來,將托盤放在桌上,將其中的東西一一取下。
一盅粥,一碟麵點,一碟小菜。
他遞過筷子:“時間倉促,隨意做了一些,你快些吃了,之後就去睡覺吧。時間都這麼晚了,明兒也不用早起,好好——你怎麼了?”
祁從心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持續地注視著他,雙手不自覺地顫抖。
眼前的人俯下了身子,抬頭看著她,臉上神色淡然,目光卻浸滿專注。眼前的粥騰起冉冉霧氣,朦朧了他的面容,卻無法撼動他的眼神。
專注於她的眼神。
那個眼神像最深最深的海洋,那樣神秘,那樣深邃,她沒有任何防備地墜入其中。
周身湧動著海水,與能夠正常存活下去的世界隔絕開來,無法站立,也無法呼吸,卻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