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整齊排著看不到盡頭。
走到一個街口處,兩個人均停了下來。金鄉坊在街的北邊,而醉風樓卻在街的南面。玉痕看著溫如水,開口道“朕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溫如水轉過身子來,有些不明所以。玉痕接著道“別忘了朕說過的,朕心情一不好,禮物可就沒了。”聲音清淺,威脅地意味隨著語氣也淡了幾分。“放心吧!玉公子,小的哪敢得罪您呢!”溫如水故意帶了幾分諂媚地回道。更重要的是,想到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溫如水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自己的男人,偶爾服服軟也沒什麼丟人的。“
帶銀子沒?”溫如水立在玉痕身旁,問道。“沒有。”語氣淡淡。“猜到了,所以先去這邊,在這都城裡,沒有銀子可混不開。”溫如水指了指北邊,說的話倒帶了幾分老成。說完也不顧玉痕的反應,自顧自地朝北邊走去。玉痕笑了笑,跟在溫如水身後說了句“同意。”溫如水回頭瞥了他一眼,表情上分明寫著自己說的話都是正確的的自得。
兩個人不一會就到了金鄉坊前,在門外就能聽到裡面的下注喧鬧聲。溫如水拿著摺扇輕叩手心,打量著這個自己已經來過一次的賭坊。“金鄉坊”三個金色大字在鑲有金色花紋邊的黑色牌匾上格外的醒目和大氣,門前有兩根金色大石柱更是為這座三層高的賭坊平添了莊重與恢宏。玉痕看上去對這座賭坊沒什麼興趣,只是隨意地看了看眸子裡平靜無波。
腦子裡卻想的是原來就是這個地方,想起了暗衛帶回來的訊息,是她在這裡帶著金子豪賭的情形,玩夠了走的時候贏的金子一分都沒帶走,自己當時聽了還很贊同她的做法,甚至還好像感慨了一句“這才是真正的賭徒。”如今再看,竟不禁有些失笑,那時候是全未把她放在心上,她的一些出格行為自己也縱容著。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自己對她又何嘗不是一步步淪陷,想管著她,獨佔著她,卻又慣著她。溫如水看玉痕不知道在想什麼,用手肘輕碰了碰他,示意要進去了。玉痕點了點頭,快到門口溫如水又拉著玉痕的衣袖退了出來,一直拉到門邊的石柱旁溫如水才停了下來,“怎麼了?”玉痕看著她的樣子問道。“剛想起來一件事。”溫如水帶些急切地道。玉痕無奈地嘆了口氣,倚在石柱旁,靜待下文。
“我沒有武功,要想贏可能有點難度。”溫如水慢吞吞地說著。玉痕也不說話,雖然猜到了她的意思。不過要想讓自己出力……“我相信你。”玉痕不鹹不淡地插了一句。溫如水有些洩氣地垂了垂頭,難道自己說得還不夠明白?自己能贏,靠的是內力和耳力的探聽,如今沒有武功,真的就是在賭。“小的需要藉助一下玉公子你的高超內力,探聽一下是大是小。”溫如水放低了姿態厚著臉道。
玉痕輕笑一聲,“憑什麼?”溫如水恨恨地看著他抱著臂閒閒地討價還價。試探性地問道“贏了金子分你一半?”然後便是一臉期待地等著他的答覆。玉痕笑看著她,頓了頓說了句“成交。”溫如水放鬆下來,親暱地拍了拍玉痕的肩膀“夠義氣!”說完胸有成竹地踏進了金鄉坊,玉痕掩著笑意跟在她身後緩緩地步入了門內。進去之後喧鬧聲雖然不絕,不過能在這裡賭的人看上去倒都是些錦衣華服之人。第一層裡擺置著十張大桌,每一桌都圍滿了人,不過整個大廳設計工整,裝飾堂皇,面積開闊,雖然人多卻並不擁擠。
溫如水拉著玉痕挑了就近的一桌,擠了進去。上一輪剛剛結束,主事的人正在叫囂著下注,溫如水伸手入懷中掏出了兩塊玉佩,一塊墨色,上面刻著一個“痕”字,正是玉痕之前送給溫如水的那塊,另一塊通體是白瑩色,玉色溫潤無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好的玉,而且仔細看甚至是渾然天成,未加雕琢修飾自成一塊。溫如水看了手中的玉一眼,將墨色的又放了回去,伸手將白玉叩在面前的桌子上,“這是我下的注,抵一百金。”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桌上的白玉身上,自然識出了這是好貨。旁邊一位穿著深紫色袍子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看了溫如水一眼,說道“我可以出五百金買下公子這塊玉。”溫如水一揮手,隨意地變了男聲說道“不買只賭,贏了自然是你的。”玉痕站在溫如水身後,看著那塊玉,別說五百金,就是千金也難求。話說著,“買大買小?”搖晃骰子的人停了下來,大聲喊道。頓時,“大”、“小”兩種聲音在廳內響了起來。玉痕傳音入密給溫如水“小”。溫如水眸光一閃,將白玉佩押在了小上。隨著一聲吆喝“開了,開了……小。”溫如水將玉佩揣入懷中,順便將一堆贏了的碎金子拱到自己面前,還不忘朝玉痕投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玉痕輕咳了咳,從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