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痕看了她的髮髻一眼,“是假扮的,不過……看著可比真的還真。”聲音清潤,話罷玉痕的視線已移到了別處,彷彿多看一眼都嫌棄似的。溫如水再次低頭審視了自己一番,有這麼差嗎?不喜歡自己扮男裝就明說,害得自己還故意扮了男聲惹他不快,真是自討苦吃。不過看在他肯陪自己去那些地方,溫如水決定大方的原諒他了。
看著他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大聲喊道“別彆扭了。我保證不對你用男聲可以了吧!”玉痕腳步頓了頓,轉過身子來,等她走近方說道“難得你還能看出來。要想讓朕不彆扭,你最好是最後一次這個樣子出現在朕面前。”玉痕安靜地看著溫如水,薄唇微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成交。滿意了吧!”溫如水挑了挑眉爽快地應道。其實心裡卻嘀咕道這個霸道的傢伙,要不是怕了你之前臉上的冷意,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妥協,讓你得寸進尺。我引以為豪的男裝啊,快要和你說再見了。
玉痕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朕沒有強迫你的意思。”聲音溫潤,卻分明輕快了許多。溫如水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更是把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狠狠地貶低了一番,“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溫如水雖然應承著,可其中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味道十足。玉痕只裝作沒看見,心情頗愉悅地說了聲“走吧。”腳速也放慢了很多,兩個人並排走著,直到溫如水看到前面幾尺處正在悠閒地吃著青草的白馬,眼睛才恢復了之前的澄亮。
兩人同時停下了步子,玉痕轉頭看了溫如水一眼,身子已經飛了出去,準確地落在了馬背上。溫如水只能幹看著,誰讓自己沒有輕功。想到了什麼忙加快了腳步,自己再這樣慢悠悠,她可不敢保證玉痕那個黑心的傢伙會有耐心等著自己。幾步走到馬前,玉痕坐在馬上俯視著自己,臉上是明顯的不耐與嫌棄。溫如水努力堆出了一個笑容,仰著頭有些訕訕的道“你中午吃了我做的飯。”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玉痕看著她一副生怕被丟下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面上卻露著些許不耐,說了句“上來吧。”然後頓了頓,才伸出自己的手。
溫如水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這雙白皙修長的手,想著他剛剛那一頓,分明就是在猶豫該不該伸手,而且一臉的嫌棄。溫如水將自己的手遞了出去,心中卻堅定了以後再也不穿男裝的想法。自己活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一個人這麼嫌棄過。騎馬返回都城至少需要一個時辰,溫如水懶懶地靠在玉痕懷裡,雖然他討厭自己的裝扮,不過最終還是環著自己的腰,這就好。真擔心他厭烏及屋,討厭起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入賭坊
聽著耳邊劃過的風聲,馬蹄聲,還有他均勻的呼吸聲,溫如水上揚嘴角,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只是陪伴在身邊的一個人,就可以感覺到心都被填滿了。“累了就眯一會兒。”玉痕難得的在溫如水耳畔帶些溫柔地說道。溫如水點了點頭,將身子往玉痕懷裡靠了靠,閉上了眼睛只靜靜地感受著周邊的一切。等溫如水在玉痕懷中醒來,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都城的東門,而自己和玉痕就在距離都城東門不到十丈的距離處,“醒了?”玉痕閒適地問道。
溫如水正起身子,理了理有些亂的髮髻,看了看前方,回頭看著玉痕道“怕吵醒我?”也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聲音裡還帶著慵懶和嫻靜。玉痕看了她一眼,的確是怕吵醒她,到了這裡已經快一刻鐘,看著她睡得那麼熟,竟然不忍心打擾她。緊了緊環在她身上的腰,就這樣在馬背上等著她醒過來。“下馬吧,跟一個男人共乘一騎,有損朕的清譽。”玉痕一邊鄭重其事地說著一邊慢慢撤了手,翻身下了馬背。
溫如水撇了撇嘴,嗤道“你會在乎這個?”肯定的語氣。同時跳下了馬背,玉痕虛扶了一下,看著她落地方收回了手。“會。”玉痕微微一笑,孩子氣地來了一句,倒讓溫如水一愣。隨即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朝東門的方向走著,不同的是,這次是溫如水在前,玉痕緊隨在她身後一尺的距離處。這個男人,細心的時候還是蠻不錯的嘛。
溫如水拿著摺扇,樂悠悠地走著,同時不忘喋喋不休幾句,無非是別讓玉痕自稱朕之類的。入了城,整個街道又是另一番景象,叫賣聲,吆喝聲不絕,店鋪林立,屋舍整齊。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穿戴得體,每一處都在展現著帝都的繁華。偶爾有人會盯著兩人看幾眼,然後帶著探究的眼神離去。但兩人一致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現在兩個人正走在西涼都城最繁華的主街上,這條街有西涼最大的青樓,最富的賭坊,最貴的客棧和酒樓,胭脂鋪子,成衣鋪子,珠寶器玉店,古玩陶瓷鋪等等鱗次櫛比地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