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過去,這軍師杜鳳倒也長得玉樹臨風,聽說他也曾讀過幾年書,還中過舉人,倒也不算草莽,可惜終做了山賊。
只是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將人骨頭熬湯來喝。
白天睡夠了,夜晚我在柴垛上翻來覆去。
也曾悄悄到門後張望,外面看守的人仍在,鐵鏈也鎖得甚緊,窗戶雖然破舊,卻絕不是用力就能扳開的,我只得暫時放棄逃跑的想法。
睡到後半夜,火光將我驚醒。爬起來一看,見滿山的火把,豹子頭粗豪的笑聲也隱隱傳來。
看來,黃家寨讓他們給滅了。黃老怪殺人如麻,死了也好,就是不知道,豹子頭有沒有真的割下他的鳥蛋子。
狐狸在帶隊歡迎野狼們的勝利歸來,野狼們的歡呼聲中,傳來女人的尖叫和哭泣。
有個纖瘦的身影忽然奔出俘虜的行列,一頭撞向棗樹。鮮血象桃花般開放,在空中迸出血色的迷霧。女人們的哭聲更大了。
我心中惻然,卻只能縮回柴垛上,竭力不去聽那悽慘的哭聲。在這亂世,女人首先得活著,而不是想著保住清白。
這“清白”二字,即使用生命保住了,說不定有一天,也會被曾經兩情相悅的人,一把火燒得灰飛煙滅。
男人們的狂笑聲、女人們的尖叫聲不停響起,又慢慢淡下來。
我抱膝坐在窗下,看著月色一分分移動,直到柴房外傳來打鬥聲,才恍然清醒。
“二當家的,不能進去,這裡面是大當家的女人!”
“小兔崽子,滾開些!”這人似是喝醉了,踢了看門的一腳:“大哥碰都沒有碰她,擺明了是看不上。既然大哥不要,當然輪到我來享用!”
“二當家,大當家說了,誰都不能碰她的。”
我貓著腰,湊到門縫後看,那個鐵牛般的男人正將瘦弱的看門小兵打得滿地找牙。
等會是反抗,還是順從,我開始糾結。
鐵牛一腳將門踹開,那麼粗的鐵鏈,竟擋不住他的一腳。
我不由瑟瑟發抖,他已獰笑著,搖搖晃晃向我走來。
“美人,大哥不要你,我來疼你……”
他俯身揪住我的衣襟,輕輕一撕,我的雙肩便祼呈在月光中。我本能地舞著雙手廝打,卻慢慢地在他野獸般的身軀下絕望。
他一手鉗住我雙手,一手去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