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這些人會護著他的殘兵往小江口撤,到了小江口,我的人便會挑起事端,這些殘軍便會陷入混戰。窈娘,杜鳳肯定會留一部分人馬在洛郡保護你和早早,加上你的青瑤軍,完全可以以調解之名,壓下他們,並將羅弘才拿下。”
他從袖中緩緩掏出兩封信函,又緩緩推到我的面前,沉聲道:“這裡有兩封信。窈娘,你的人馬裝作調解,制住羅弘才後,你將這兩封信偷偷放到羅弘才身上,並讓你的人搜出來,將信的內容公告天下。”
我低頭看了看那兩封信函,疑道:“這是什麼?”
江文略的手撫上信函,道:“這兩封信,一封是羅弘才寫給漫天王的,他在信中與漫天王約定,他羅家軍會在戰場上放水,再使個回馬槍,與漫天王前後夾擊,將永嘉軍和衛家軍一網打盡,雙方平分疆土;另一封………”
他頓了頓,目光在我面上膠著,輕聲道:“另一封,是去年二月,羅婉寫給羅弘才的,說她已用重金收買好表哥,要她爹想個名義,將我調離永嘉,她好向你下手,並說一旦她這邊成功,就讓她爹露出要與鄭達公聯手滅掉永嘉軍的風聲,以向江家施壓。”
奇怪的狐狸
外面應該已經開始下雪了,雪粒嚓嚓地砸在暖閣的窗戶上。我微低著頭,看著這兩封信,良久不語。
炭盆上暖著的酒逸出一縷淡淡的白霧,江文略握起酒壺,斟了杯酒,推到我面前,聲音低沉而柔和:“天寒地凍的,暖暖身子吧。”
我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他嘆了聲,低聲問道:“練功、帶兵,是不是很辛苦?”
我沒有回答,慢慢地拿起案几上的兩封信。
他喝了杯酒,將細瓷酒杯拿在手中,似在看那上面的釉紋,又似盯著前方的炭盆,許久,輕聲道:“窈娘,你………真的變了。”
我已將信看完,緩慢地將信摺好,抬頭看向他,略帶譏諷道:“學羅弘才和羅婉的字跡,並偷蓋到他們的印章,你花了很多心思吧?”
江文略笑了起來,笑之時他仰頭再喝了一杯,喝罷,望向我時,他的眼神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哀:“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