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少。
倪慧雅知道已深陷局中,到是也臨危不懼了,反正也免不了一個死字,現在就看她是如何死,“回姑姑的話,寧蔓並未和惠雅一起,惠雅昨日聽錯,誤以為姑姑讓惠雅去的地方是軒寧宮,如今闖下大禍,請姑姑責罰。”
芳姑姑的聲音嚴厲了幾分,“你又闖了什麼大禍?”
李斯尖著聲音,“璉太妃唯一的畫像就被這小小采女毀了,我們想必難逃其咎,依咱家看,不如將這個賤胚子杖斃,等到我們被牽連受罰的時候,心裡也好受一點。”
芳姑姑將目光移到璉太妃的畫像上面,猛然後退一步,她指著倪慧雅,“璉太妃的畫像真是被你所汙?”
倪慧雅將頭埋得更低,聲音細若微塵又堅定有力,“是,請姑姑責罰。”
芳姑姑厲聲道,“胡說,你做事一項小心謹慎,為何如今如此大意,莫不是想為何人頂替罪名?”
“芳姑姑,此事的確是惠雅所為,請姑姑責罰。”
芳姑姑的眼睛環視一圈後,高聲道,“好,那就依李公公意思,將此女杖斃。”
聽到杖斃兩字,倪慧雅全身一顫,隨後閉了眼。為她如此,也不負他所託。
倪慧雅被兩名太監用木棒壓在地上,悶沉地聲響震得寧蔓耳膜生疼,一聲一聲,像是敲在她的心尖。
倪慧雅幾乎將紅唇咬爛,整個後背已經鮮血淋漓,但她始終未發一言,怕的就是寧蔓聽到她的慘叫會忍不住出來。
寧蔓眼中酸楚,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掌心,她已經看到了,她的倪姐姐就算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她。
寧蔓出了簾子,高聲道,“你們若是將唯一的證人打死,那麼真正毀了璉太妃畫像的兇手便逍遙法外了。”
倪慧雅掙扎著想要回頭,卻是頭一偏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尚妃的局2
眾人將目光移至寧蔓身上,李斯淡然一笑,“寧采女,這話可不能亂說,倪采女已經承認璉太妃的畫像是她所汙,你卻說打死了證人,真正的兇手會逍遙法外,難不成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寧蔓看著地上幾乎已經暈厥的倪慧雅,將押著她的太監推開,“我不知道,但是倪姐姐知道,若是倪姐姐有了任何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掉腦袋吧!”
她的話鏗鏘有力,眼神銳利地盯著李斯與芳如雲,這是她第一次,將自己的鋒芒毫不掩飾得露了出來,盯得李斯與芳如雲心裡發寒,卻是不得不繼續下去。
芳姑姑對李斯道,“璉太妃的畫像被毀,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是我等做奴才的可以妄言,聖上已將鳳印交與靖貴妃,不如此事交與靖貴妃處理?”
李斯俯瞰著倪慧雅,“倪采女的父親好歹也是朝中大臣,打死了她未免太過草率,不過這寧采女竟然知曉倪采女知道誰是兇手,想必也涉嫌其中,要將她一同交與靖貴妃才是。”
芳如雲頷首,“卻是如此。”
寧蔓看著芳如雲與李斯一唱一和,緊了緊袖子裡面的拳頭,尚姝婕可是要借靖皖茹的手除掉她。
李斯對一小太監道,“你快去將此事告知貴妃娘娘,咱家這就將她倆押至憲庭宮,等候貴妃娘娘。”
“是。”
小太監已然退下,寧蔓看著倪慧雅血肉模糊的後背,一滴淚滑落其中,她迅速抹掉眼淚,她起身,湊近芳如雲的耳,輕聲說道,“芳姑姑,寧蔓不知您為何要幫助尚妃娘娘來陷害寧蔓,但是寧蔓知曉,不管是靖貴妃還是尚妃,她們不達到自己的目的都不會讓寧蔓死去,是以,寧蔓只需咬緊牙關堅持到聖上的駕臨就死不了。璉太妃逝去多年,李公公在後宮依舊佔據一席之地,寧蔓不得不懷疑他身後有人。可是芳姑姑您呢?您就確定這事寧蔓僥倖活下來以後,芳姑姑不會成為他們的替罪羔羊?”
寧蔓的話讓芳如雲心中一顫,眼神閃爍,似乎已經動搖。
寧蔓繼續道,“芳姑姑,您是聰明人,不需要寧蔓教你如何做吧?”
李斯分開寧蔓與芳如雲,呵斥道,“芳姑姑,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這寧采女可是璉太妃畫像被汙的嫌犯,你怎可與她如此親近,難道就不怕被人懷疑此事是芳姑姑指使?”
芳如雲眼中多了幾許不滿,“李公公此言差矣,我倒是懷疑此事與李公公有關,這軒寧宮這麼多房屋,為何公公帶人清掃,第一間便開啟了倪采女和寧采女所在的房間,莫不是李公公原先就知道她們二人在此房中?”
李斯面色大變,“我等毋須在此多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