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的女人,為什麼會三天兩頭地出現在他的夢裡?
為什麼他會對那涸女人感覺那麼熟悉?還有……為什麼她的眼淚會令他那麼的不捨?
那天他對那個女人的眼淚充滿焦躁,原本他以為那是因為他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很煩人,但這麼多天都重複作同一個夢後,他才發覺原來這樣的焦躁竟是來自於不捨,來自於他有股想將對方擁進懷裡好好疼哄的衝動。
而夢中與他激情的那個女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感覺上多少與那天闖入他病房的女人有些相似,莫非兩人真是同一人?
簡單地衝完澡後,溫康端又躺回被窩中。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不禁再一次想起這個問題。
同樣的夢作個一次、兩次,他還能當作是自己受傷太久,慾求不滿,但作四次、五次、六次……之後,任是誰也不會覺得這只是偶然。
只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無法立即得到了,因為他不是不想弄清這個問題,而是那天他沒讓任何人留下那個女人的聯絡方式,這點比較麻煩。雖然說可以請徵信業者去查,但總是得花點時間的,況且……
他明天,就要結婚了。
***
能夠寄回老家的行李都已經先寄回去了,回鄉的車票也已經買好了。施筱芸看著這間她住了幾年的小套房變得空蕩蕩的,心中有無限感慨。
之前為了溫康端的事,施筱芸請了將近一個月的長假,公司方面雖然對這些頗有微詞,但看在她業績卓然的份上,也沒炒她魷魚,反而是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面對這份工作就會觸景傷情,因而毅然決然地辭了工作。
在她辭了工作之後,雖然有其他公司,也有俗稱「獵人頭公司」的中介試圖跟她接觸,但她總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法平復,因此殺後還是決定要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
家裡這方面,雖然施筱芸不能跟他們說明溫康端的事,但所幸還有沈季錄的事可以拿來當藉口,所以家裡並沒有說什麼。
只是,不知道沈季錄如果知道自己跟他交往幾年,比不上她與溫康端幾十天的相處,甚至最後還要被拿來當擋箭牌,心中會做何感想?
想到這,施筱芸突然有些感謝沈季錄當初拋棄她,如果不是因為他拋棄她,她大概會礙著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身分,而沒辦法放手去與溫康端相愛。雖然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很難有結果,但她真的一點也不後悔,相反的,她非常開心至少當初她有勇敢地放手愛過。
關上房門,施筱芸拉起一隻小行李箱下樓,在樓下等她的,是一個月前才剛認識的賴鬱雯。
剛認識賴鬱雯的時候,施筱芸還有點被她的直率嚇到,但一個月下來,她才真正發覺到賴鬱雯這個人的優點。她這個人很有同情心,也很有正義感,對朋友非常的有義氣,甚至於對她這個才剛認識的人都極為照顴。
那天她被溫康端趕出病房後,賴鬱雯本來立刻就要衝進去罵人,是她把賴鬱雯給攔了下來。當時賴鬱雯問她:為什麼?
施筱芸答道:「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或是他還有一絲記憶,那麼沒有妳們的保證,他也一定會相信我。可是他要是真的把我完全忘記,而且他原本就不喜歡我這樣的人,那妳們這些朋友去對他說什麼,也只是在增加他的困擾而已。」
賴鬱雯聽了之後一直罵她笨,可是罵著罵著,她卻也跟著哭起來。後來這段時間,全是霍巧彤、陸爾萍、賴鬱雯這三人在陪伴她、照顧她,她才沒有倒下去,在知道她決定回老家之後,賴鬱雯更是義不容辭地自願來幫她搬家,還接送她到車站,一點也不甩這天是某人的大喜之日。
「都準備好了嗎?好了就出發吧!」賴鬱雯道。
「嗯!」施筱芸應了一聲,兩人一同坐進車中。
「妳買幾點的車票?」
施筱芸拿出車票看了一眼,「十一點的。」
「現在才九點,還早,要不要先去吃早餐?」賴鬱雯問道。
「妳這樣沒有問題嗎?」施筱芸問。
「怎麼了?」賴鬱雯不懂。
施筱芸低著頭抿了抿唇,「今天是他結婚,對吧?他是妳老公的好朋友,妳不去可以嗎?」
「妳也知道他是我老公的好朋友,那妳就應該知道他可不是我的好朋友,況且,兩個不相愛的人政治聯姻有什麼好慶祝的?憑什麼我非到不可?」賴鬱雯快人快語地道。
今天是溫康端的大喜之曰,身為好友的幾個人當然是非到不可,而霍巧彤這個小媳婦與陸爾萍這個以夫為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