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希望辛二依靠異能。
這異能,誰都不知道它到底是否有危害,能不用就儘量不要用。辛二作為他最初認可的好朋友,他不僅僅只是他遇見的希望,在後來的相處中,她更是他的良言諍友,他的知己兄弟。所以,任何有危害她的可能,他都不希望看到。
“不會。不要擔心。”她衝他釋然一笑,“你打算對江氏出手了?”她剛剛看到了他放在一邊的筆電,裡面的內容隻言片語就已經讓她感覺到了震撼。她想,前世的時候江氏會落魄到那種境地,會不會就是胡冰澤所為?又或者,這一世的江氏情況會比之更加的慘烈?
胡冰澤笑笑沒有解釋,他溫柔地看著方秋濃,嘴角噙著抹暖笑。
“你。。。這是遷怒。”
“不,這是對犯錯者的懲罰。”他回過頭靜靜看她,“本來就要執行的計劃,只是再增加些調味料罷了。誰叫他們敢動他們碰不得的人呢。總要得點教訓的。再者,那些,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色厲內荏,陰狠的一面展露無遺。辛二一時間還不太能接受向來溫和的好友露出這副面貌,怔怔地呆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別讓秋濃知道。”
“當然。” 他們以後的結局會怎樣,此時的辛二並不感興趣。無論將來要面對的是反對聲議或是祝福,只要他們還在一起,旁的就無足輕重。這一輩子,她想就這麼自私一次,為了愛情。
宴會廳裡靜寂無聲,好些人若有思慮地瞅著他們沉默不語,有些人竊竊私語覺得今天來得真是對極了,能趕上這麼一場好戲。張俐筠卻是臉色青白相交,胸膛不住地起伏喘息著,指著辛二的手指都控制不住的激烈抖動著。
“你。。。”她腦海裡繃著一根弦,搖晃著幾步上前,幾欲過去把這個女人給撕開。哈,瞧瞧這不要臉的女人說的話。她真以為她能頂天了?竟然能說出李家都不能干涉他們選擇的話!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自信,有這膽量宣誓!
誰料她的心思還未真正付之行動,太爺爺已經先一步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在走動,更吩咐了老僕緊緊拽著她後退。然後,她看見李建忠拉長著臉冷麵走來,站定在李泰民他們面前,漠著聽不出語氣地問,“她剛剛說的話,你也這樣認為?”
李建忠深深地看著李泰民。曾幾何時,他在兒子的眼裡已經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了,他幽深的眼眸裡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這麼多年,我就等了一個她。在那麼多個夜夜絕望的日子裡,因為她我才能堅持走到現在。你以為,我會為誰讓步?誰都不能!”李泰民牢牢地牽著辛二的手,斬釘截鐵地對上他。
“你這樣置李家於何地?只要你身上一天留在李家的血脈,你就永遠是李家的人,要肩負起身為李家人的責任。女人,你可以隨便選擇,但是我要你明白,在你心裡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你的家族!而不是兒女私情!”李建忠低吼,目光直直的刺在他身上。
“今天是太爺爺壽辰,請你不要扯這些好麼。”忽然間,他感到有些累,不想再和他說這些廢話!
當這個曾經是為他父親的男人將他當作利益的籌碼推出去時,他就已經不再對他抱有希望。關於李家族親在他背後的冷眼嘲笑,他可以置之不理。然而,就連李家他最後尊敬的長者都對他開始欺瞞,他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如今還想用家族的名義來壓制他,可笑不可笑!家族對他,除了責任,還有其他麼?對於這樣一個沒有親情只有傷害的家族,他又何必在執著?
“李泰民!”
“你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在李建忠聲音響起之際,李泰民同時揚聲喝道。“如今的場面還不夠盛大麼?”他轉首望向張家,詭異地一笑,再看向劉婉琴,目色沉然不屑冷視。“就像你說的,女人可以隨便玩,但你又知道不是女人在玩你?”
“泰民你是什麼意思?!”見他的視線一直如蛇般森然地盯著她,劉婉琴當下便有些心虛地急急出聲,掩飾意味濃重地躲到李建忠身後。
“我能有什麼意思?”他輕燃地轉過視線,尋到李家太爺,“我知道您老的意思,但是今天很抱歉,把您的生辰鬧得這麼不愉快。”
“泰民吶,你爸他。。。”老太爺想說什麼,卻及時地被他給打住。
“太爺爺您什麼都別說。”他抬手製止他的繼續,“該說的,要說的,當初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李家於我的養育之恩不敢相忘,但我為李家付出的已經夠多。”
“你這是大逆不道!”李建忠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