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疼嗎?”段陌臨又問了一聲,他眉頭緊皺著,不加掩飾的流露出擔憂,說話間,腳步向阿九邁進兩步,抬手,便牽起了她傷痕累累的十指。
直到觸碰到他指尖傳來的暖意,阿九才受寵若驚般的抽回自己不堪入目的雙手,“謝公子關心。”話音剛落,一行清淚緩緩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在洞房之夜下毒殺人的時候,她沒有哭。
在天牢被人施以酷刑的時候,她沒有哭。
在謝府遭人打罵虐待的時候,她沒有哭。
在花滿樓受盡欺凌的時候,她沒有哭。
甚至剛才,一片一片為自己從手心撥出瓷片時,明明就痛的鑽心,她也忍住沒有哭。
而此時,只是因為那個少年一句心疼的話語跟他指間傳來的溫度便讓她情不自禁的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作者有話要說:
☆、【伍】
“花滿樓”迎來一年一度的花魁當選日。
夜幕降臨後,大堂內一派歌舞昇平、盈盈生輝。
姑娘們穿著少許的衣物站在門口及欄杆邊搔首弄姿,脂粉香撲鼻而來。
廳堂華麗奢靡鋪天蓋地。樓里名妓們,衣秧翻飛、琴聲動人,十八般武藝場場驚豔。身邊,絲竹聲、賣笑聲,聲聲入耳。
阿九就這樣,像往常一般,端著一壺瓊漿玉釀周旋在高朋滿座的酒桌四邊。
那一夜,“花滿樓”再創輝煌,成為名幅其實的京城第一煙花之地。
只是這盛名,僅維持到第三天黃昏日落便被一群官兵查封。一百多人被關入天牢聽候審訊。
因著那一夜參加奪魁的朝廷十七個官員,三日後,個個身中劇毒暴斃身亡。
這一次,依然是一輪一輪殘酷的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依然有許多人被打的不成人形,被整的當場發瘋。但這一百多號人中,卻唯獨沒有岑阿九。
早在那晚奪魁結束後,“花滿樓”j□j偏僻小院便停了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
夜深人靜,月色清明,那輛馬車就在靜謐的城都急速的賓士著,加夜趕路,只為前往一座遙遠而陌生的城池。
那座馬車裡,只坐有一人,那人,便是岑阿九。
那晚,他從後院臨走前,交與她兩樣東西,一樣,是治療手傷的金創金,另一樣,是江湖傳聞的三日斷魂散。
阿九閉上眼睛也能想起那晚水井邊他將她擁入懷裡,在她耳邊的輕聲軟語:“阿九,你若聽我,我定當許你一身榮華,不再受人欺凌。”
當時,哭的一塌糊塗的她,只是一直點頭,一直點頭,和著淚,晃進他如墨的髮絲裡。
她從未想過對與錯、該與不該。所以,當段陌臨將十七個官員畫像交由她手時,她甚至連半分猶豫都沒有。
她聽他,也信他。
信他,那些官員都是罪大惡極的貪官汙吏。
信他,能許她一身榮華,不再受人欺凌。
信他,護她周全,帶她遠走高飛。
段陌臨不知道,哪怕他給她安置的前方是萬丈深淵,她也會心甘情願的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陸】
阿九曾以為,那夜投毒以後,他便會帶著她遠走高飛,從些對山、對水、做一對逍遙人兒。
但來到一座陌生城池,卻並沒有等到段陌臨,等來的,卻只有一封信書。
信書上,讓她以某官員之女的名義參與選秀,並且特意囑咐讓她當日必要衣著素雅、帶上他備用的桃花香囊。
阿九自知愚鈍,猜不出段陌臨的心意,只知一一照做便可。
參加選秀當日,阿九早早便在客棧好生梳洗一翻,本就生的伶俐動人。一襲淡色水印紫衣,極腰長髮傾瀉而下,眉目輕掃,鬢間桃花,倒襯的她愈發清秀脫俗。
此次,幫皇上選秀的官員是當今年齡最小的王爺——楚沐。
當阿九出現在楚沐面前的時候,楚沐端在手中的茶盞竟生生的掉落下來。
阿九不經意的抬頭,撞見他眼裡慌亂不明的神色,那神色裡,卻偏偏又瞧出一絲明媚。
就這樣,阿九被當選了。
這般莫明其妙而又順理成章。
最後,她只當歸欽佩於段陌臨的信書囑咐。
那個,比阿九還小三歲的小王爺楚沐,在選秀結束後,便立時跑來探望她,這讓才當選為秀女的她格外的受寵若驚。
等秀女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