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狐媚子 作者:開蓋有獎

頓鞭子。

阿九身上跟那些細皮嫩肉貌美如花的女人一樣,被打的皮開肉綻。晚上,七、八個女人擠在破舊的柴房裡。有時,便會一齊拿阿九出氣,對她狠狠暴打。說她是掃把星,一進門就害死老爺,才讓好們慘遭這般虐待。

而這些,府里人全都視若無睹。

在謝府的一年裡,阿九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誰都可以指使她、打罵她,連伙房最低賤的丫鬟也可以在不高興時賞她兩耳光。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這是阿九在謝府聽過最多的一句話,而每每這時候,她也只是輕笑,重新理好被扯亂的髮簪,偶爾,會對著院子裡開的正好的牡丹發呆、失神。

時光彷彿回到剎那間。

春寒乍暖,風中還香,碧水盪漾的湖邊,他一身翩翩白衣迎風而立,眼底揚起抹動人的笑意,手中,執一管長蕭,對著她,吹了一支不知名卻格外動聽的曲子。

他離開前,交由她一包毒藥。面對他臉上風清雲淡的笑意,她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對上他溫潤的眸子開口道:“他日,可還能見著公子?”

風中柳條微蕩,讓他三千青絲徐徐揚起而又凌亂的拂到唇邊,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眸色流光一轉,驀地,就見他輕輕頷首。

猶記得,那如畫景緻,水湄,綠堤,白影,一瀲柔波,一縷淺笑,從此,撩了風動,軟了塵心。

命運兜兜轉轉,百轉千回,大抵,也是心甘情願的。

那日,聽聞京城風流成性已年過七旬的謝家老爺要強納她作小妾,連聘禮都是不容分說的搬到她家。

那一刻,在看到孃親的漠不關心與爹爹的喜笑顏開,她的心彷彿是掉進了冰窟,只覺得生無可戀,隻身跑到卞湖,一心求死。

原想著,此生無依,但求來世。

卻不料,在那裡,遇到了那個一瞥驚鴻的少年,從此,即便是步入萬劫不復,也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要說:

☆、【肆】

府裡那些受虐的小妾們陸陸續續的被逼自盡。

謝家正室嫌她們這些人晦氣,便物極其用的將最後剩餘的四人一起賣到京城煙花之地:花滿樓。

那三個人在哭哭泣泣中被花滿樓老鴰麗娘帶去j□j接客。而阿九則因為臉生紅斑被遣去後堂做丫鬟。

沒有人注意到,她在踏進後堂的一剎那,臉上閃過輕鬆的神色。因著那紅斑並非普通紅斑,而是她在出謝府臨走前隨手摘下的一朵牡丹,用其花粉點綴而成。

沒想到,臨場發揮,竟也能瞞天過海。

比起日後的人盡可夫,做一名身清如玉的小丫鬟,又未嘗不令人欣慰。

阿九從未想過會這麼快見到他,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天牢跟如牢籠毫無差異的謝府,她幾乎以為,再次相見,只怕是一個既美好又遙遠的夢。

身處青樓,從不敢將翩翩濁世的他與煙花之地相聯絡。

可這天,就是在這個汙穢而盛極的煙花柳巷,她看到他一襲白衣端坐在“花滿樓”二樓雅閣,視線停留在一樓舞臺中央翩翩起舞的名妓身上。

端著美酒佳釀的托盤從手中毫無預兆的砸落下來。

段陌臨抬頭,對上阿九驚慌失措的眼眸。

下一刻,一個衣著豔麗的女人便狠狠地甩了阿九一個耳光,“沒用的東西,竟會笨手笨腳給我惹事!”

滲出血絲的嘴角變的火辣辣的痛,阿九咬緊下唇,連忙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碎片。

“咔嚓”那個女人的腳猛然間踩在阿九握著碎片的手上,“不給你點教訓,只怕你以後都不會長記性!”

猩紅的血液很快滲出來砸落在雅間繁複的地毯上,一陣鑽心的痛讓阿九連哭都哭不出來,只是低著頭,猛搖頭,彷彿這般痛,只要咬緊牙關,都能承受。

那個頤指氣使的女人走後。

阿九再次抬頭,雅閣間的白衣少年早已消失不見了,彷彿從未來過一樣。

夜深人靜。

“花滿樓”後院。

阿九一人蹲在水井邊忍著痛擦洗傷口,那些破碎的瓷器都被深深的扎進手心。一片一片的撥出來,還是會滲出好多溫熱的血水。

月光打照在她瘦骨如柴的手腕上,讓猩紅的血液浸溼整個纖長的指尖顯的異常駭人。

“疼嗎?”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聲。

阿九猛的站起身,白衣少年段陌臨像那次在湖邊一樣,靜靜地站在她面前,一種心疼代替了往昔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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