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腳石,
比任何地方,都要現實,也更為殘忍。
因著這次捱打,鍾書遠在桓妧的帳本上,又添了九千八百四十二塊七毛錢的債,這次他斷了一條肋骨,腹腔臟器和膈肌受損,而另外有兩根錯位,也用石膏固定好了,而被打掉的半顆門牙還沒來得及鑲,因此說話都有些漏風,這一回折騰下來,也算是受了大罪。
在醫院躺了幾天,不斷飆升的醫藥費嗖嗖颳得鍾書遠眼皮子疼,便再住不住,當即要求回家。
桓妧默默算了下自己的存款,第一次覺得,鍾書遠說了句人話。
桓妧沒讓桓濤請假,而是隨便找了輛三輪,準備拉鍾書遠回家躺幾天,決定等他養的差不多了,立馬趕出去幹活還債。三輪剛出醫院沒多一會兒,一輛奧迪從她身邊的路上飛速擦過,車子剛開出去沒幾米,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狠狠扭曲了一下,差點兒就撞到旁邊的綠化帶裡,最後只得在旁邊停下來,也不知司機抽了什麼風。
桓妧一隻手遮著太陽:“大爺,能快點兒嗎?”
三輪慢慢悠悠地嘎吱了兩下,又繼續不緊不慢地往前騎,過了好半天,才超過剛才那輛車。
而目送著她終於走遠的司機,這才狠狠鬆了口大氣,不知不覺,額上冷汗都快下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年前被桓妧一卷錄影帶折騰的死去活來武子龍。
見他這幅沒出息的樣兒,梁旭博合上手中檔案嘆了口氣:“她又不會吃了你,這麼怕她做什麼,更何況你也已經好了,放心吧,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四個月前武子龍不|舉之後想過各種辦法,但就是死活硬不起來,後來不知怎麼的被梁旭博發現了倪端,一詐才給他詐了出來,卻也不愧是心理學專業畢業的,問明原因後,當天晚上便給武子龍吃了好幾片安眠藥,等他睡熟後,直接給找來一個女的,在武子龍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正了回來。
說白了,武子龍這就是心病,一旦過去那道坎兒了,就什麼事都沒了,卻不想他再次見到桓妧後,還能被嚇成這樣。
當即無奈一笑:“走吧,改天把她約出來,我給你把這道心病也解了。”
武子龍手上的方向盤,就又打了個滑。
等成重新上路,梁旭博便不再說話,反倒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對於把自己間接推上位的辯方律師鍾書遠,他一早就在新聞裡見過,只是桓妧為什麼又和他摻和到一起了?
還是說,自己這次的提拔,也和她有什麼關係?
被陰了太多次的梁旭博也不得不承認,他好像和這丫頭就是天生的相剋,走到哪兒都能碰上,總也陰魂不散的。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這兩章類似過度的情節終於過去了,奴家這兩天腦子太懵,所以不大適合鬥智鬥勇,但素明天估計身體就完全木有問題了,然後男女主的相愛相殺(譁……)終於又要開始了嘎嘎~~~~
表示一查才知道,小梁蘇記,不,現在叫小梁柿長了。。。他的分管工作竟然和當年王立軍是一樣的,咳咳……有點兒小囧~
第52章 chapter9
桓妧蹲在廁所裡;一邊拿手機刷市政務的黨務公開資訊;瀏覽著半月前政府的最新人事任命,順便用手指頭在梁旭博的證件照上狠狠戳幾下子;一邊聽著廁所外洗手池的大鏡子前;事務所的女助理們各種不著邊際的八卦,直到話題越來越詭異;眼看就要往著袁弈臣的效能力歡脫過去;手上一滑,遊戲的節奏音便水銀瀉地般流了出來,外面八卦的兩個助理立即變了變臉色;快速洗完手便匆匆離開了。
桓妧這才慢吞吞把手機塞進兜裡;隨意洗了把手;也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這一層男女洗手間離得很近;桓妧穿著保潔人員特製的灰藍色馬甲拿起拖把剛走到門口,便碰到了從男洗手間出來的鐘書遠,後者看見她,立即怔了怔,而後便立即轉過頭,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快速轉身,邁著大步子很快便離開了。
桓妧摸了摸鼻子,覺得現在這些小孩兒,真不可愛。
【他幹嘛要躲你啊?】
桓妧戳戳它,順帶對廖13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還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默默鄙視了一番:“這你就不懂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他認識一個大樓裡做保潔的,那多跌份兒啊,一群死要面子的小屁孩兒,你看吧,鍾書遠要是不能正視他自己的出身和家庭,就是最後能成功,也走不了太遠,到時候可別再怪我沒認真完成任務啊。”
廖13糾結著眉頭都好像真能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