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虧心事,死後也不要因為兩個人渣折損了你的福報。你是受害人,應該得到更好的結果……你好好考慮吧。”
覃愫的神智已經勉強恢復,表情很掙扎。最終,她還是和生前一樣,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只要能讓我報仇,怎麼樣都可以。”
阮椒神情舒展,叮囑說:“今晚我會帶差役過來。在這之前,覃姐你千萬不要傷害任何人。”
覃愫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她會全力控制自己。
·
約定好時間,阮椒就匆匆忙忙地往屍體那邊趕。
遠遠地,他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禁慾青年,這回他身邊沒跟著精英西裝男,而是攙扶著一個老太太,看起來是在散步。
一陣風吹來,本來好好蓋在阮椒臉上的報紙一角動了動,被掀到一旁,『露』出了他蒼白的臉。
同時,也引起了青年和老太太的注意。
阮椒無語凝噎。
都第二次被這位發現屍體了,這叫什麼孽緣?
得了,啥都不用說,趕緊詐屍吧!
完全不敢耽擱,阮椒猛地躥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一躍而起,埋頭就朝那倆人的反方向衝去。
溜了溜了。
阮椒沒有發現,在他跳起來跑路的時候,本來沒怎麼在意的青年反而多看了他一眼,認出了他的背影。
老太太瞧這年輕人兔子般活躍地蹦躂走,納悶地開口:“乖孫,你認識那個小夥子?”
禁慾青年頓了頓:“……嗯。”
老太太慈祥地問:“你怎麼欺負他啦?”
禁慾青年沉穩地回答:“一面之緣。”
“乖孫你是不是又臭著臉,嚇壞了人家……”
“『奶』『奶』,該去拿檢查結果了。”
“唉,以後別臭著臉啦……”
“這邊走,小心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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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椒按照約定帶著李三娘來到太平間。
覃愫仍然站在屍體旁,長長頭髮擋著她的臉,只『露』出一雙充滿血光的鬼眼。她的眼神一時清醒一時狂『亂』,怨氣也比白天更加濃烈,控制力岌岌可危。
李三娘看清覃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她見過最兇的厲鬼了,頭七才過了第一天,鬼力都要追上她了!
覃愫緩緩地看向李三娘,跟她四目相對。
女鬼碰見女鬼,她們都是被人迫害的屈死鬼,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阮椒見覃愫還能勉強控制住,也不耽擱,直接說:“三娘去把那對夫妻的生魂押來,覃姐你做好準備。”說到這,他嚴厲地告誡,“不管你有多恨,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都不能有過激反應,知道嗎?”
覃愫的鬼眼慢慢地睜大,大到佔據了她半張臉,又慢慢地點了點頭。
阮椒看向李三娘。
李三娘恭敬地行禮,捧著兩張押符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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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幾個鬼影由遠而近。
濛濛的白光裡,女鬼李三娘捧著押符,帶著一男一女兩道生魂,飄飄忽忽地走了進來。
這一瞬間,覃愫剛做好的心理建設立刻崩塌,瘋狂地撲過去!
阮椒早有準備,甩手拍出好幾張鎮符,把她定住。
覃愫拼命地掙扎,終於掙扎出一線清明。然後她驚愕地發現,周圍的景象變了。
她好像……在公堂上?堂上有青面獠牙的大鬼官員,兩邊是黑白無常做的鬼衙役,而她的旁邊,就趴著那對人渣夫妻!
覃愫抬頭看向上方,那個是城隍爺……小阮?
青臉大鬼朝她眨了下眼。
覃愫:果然是小阮啊。
深深地吐出一口怨氣,覃愫低頭述說:“民女覃愫,狀告方才德和盧秀芹夫妻倆,做丈夫的欺騙我的感情,做妻子的害我流產失去孩子,之後還合謀殺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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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德被迫趴在地上,心裡一陣陣地發冷。
旁邊的盧秀芹在大聲叫囂:“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都是什麼人?拍戲嗎?攝像機在哪裡?你們在搞什麼鬼,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聲音很刺耳,方才德卻沒什麼心情理會,一種冰涼的驚悚感爬上他的後背,讓他微微地哆嗦起來。
“啪!”醒木一拍,震得人心驚肉跳。
“公堂之上,不得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