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刺激他的身體。一番折騰下來,藍漠還真有了些反應。
看著他的長睫微微顫動,沈言清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混身癱軟地伏倒在他身側。緊緊握住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想將他冰手溫暖,似乎只有這樣才不會將他失去。滿身凍傷,體力又早已嚴重透支,此時昏昏睡意席捲而來。無力再動,揚眸看他呼息均勻,似乎是快醒了。
藍漠睜開眼睛便被手上傳來的溫度驚住,他眉微皺,望向身側,便見沈言清紅撲撲的臉枕著自己的手,她的臉朝向自己,露出一個疲憊而溫暖的笑意,便沉沉睡去了。
她一直守在自己身邊?藍漠唇邊來不及揚起弧度,便驚覺手上傳來過高的溫度,她在發燒?!
沈言清雖然身體素質不錯,卻也經不起這幾晝夜的折騰。出發的時候她便有些感冒的症狀,說起來藍漠還是始作俑者。又經過北靈河下的一番激鬥,一晝夜的冰火交替,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此時見藍漠醒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便再也支撐不住。
藍漠輕輕起身,將她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式躺了。執起她的手,卻發現她掌中佈滿細碎凍瘡。挽起袖子,雙臂上也是,脖子前胸俱是密密麻麻的凍傷。但以雙掌最為嚴重。想來是她一直再用雙掌摩擦自己的身體以解除冰凍。藍漠眼中閃過自責與心痛。
☆、第六十八章:死之印記
藍漠將自己的手腕劃破,將龍血塗抹在她受傷的肌膚上。可血剛一接觸她的手掌,便“呲啦”一聲,在她掌中灼出一個血泡,瞬間便有黑色膿血流出。沈言清疼得一縮手,卻並沒有醒來。
藍漠望著自己腕上流出的黑色血液,眉頭緊皺。胸口一陣劇痛,低頭只見胸前一個烏黑的掌印,透過衣衫,清晰地印在面板上,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出“嗞嗞”的聲音,隱入面板之下。黑掌印消散,可心臟卻一陣火灼般的劇痛,藍漠不由忍痛俯身,“哇”地噴出一口黑血。
龍體百毒不侵,這到底是何種厲害的毒物,確實未曾見過,但此時比起擔心自己,沈言清不斷升高的體溫,更讓藍漠揪心。
當下運轉龍靈,想幫她壓一下體內紫焰,可他一接觸到沈言清的身體,體內的龍靈渡過去的卻不是清涼的自然之力,反而引得她體內紫焰燒得更盛。而他自己也是一口又一口的黑血噴湧。
沈言清頭頂有氣體蒸騰,臉孔紅得像燃燒,紅唇乾得裂起白皮。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滲出額頭。藍漠見她痛苦不堪,趕緊收氣。掀開車簾,放新鮮清涼的空氣進來。
金驍見藍漠醒來,心下稍安。卻見他面色凝重,知北靈河底的情況超出他們想象的嚴重。
藍漠簡要的向他們說明北靈河底的情況。雖尚不清楚,墨隱不肯歸還木精和火熾是為何,但肯定有大陰謀。遂提醒金驍要保護好金魂,提防怨靈。
見沈言清高溫已不可抑制,金驍向藍漠講述了她一晝夜運轉紫焰化解他龍靈寒冰,想是紫焰壓制不住了。藍漠自知普通的醫生是不可能醫治得了沈言清,也顧不得其他。告別他二人,抱著她御氣而去。
金驍和雲鬼一行返回四水鎮稍勢休整,便接了訊息,東滄已下國書,請三國太子參加滄月公主競娶大會,公平競爭。故爾他們隔日便啟程繼續向東滄趕去。
藍漠帶著沈言清一路稍不敢停留,反回東滄海神府找紅綃,這天下恐怕只有她有辦法了。
紅綃看過沈言清後,便確定她是因為反覆使用紫焰灼傷了肺腑,但在她看來用些藥月餘便可恢復。至於高溫不退,卻是因為普通傷寒初期沒有得到治療,又被龍靈之寒氣侵體。一時不能控制體內靈珠壓制紫焰,才會如此。待給她退了熱,神智恢復便可運功壓制紫焰。身上的凍瘡不過皮外之傷,並無大礙。
藍漠取了珠幻母給紅綃:“請前輩速救治於她。”這珠幻母是沈言清之前落在龍宮的,本是帶來準備還她的,一時沒得機會。
紅綃嚴肅地看了藍漠一眼,道:“她體內有你父母的一部分力量,壓制紫焰短期內還不成問題,我自然會為她治療。反倒是你,藍小子,你可知自己所受內傷之重?”
藍漠所受之傷才是兇險而複雜。龍體百毒不侵,但真遇一種能讓龍王中毒頗深的毒,那必是極兇險的。紅綃沉吟道:“怨毒,又叫死之印記。此乃一種幽冥之毒,是一種介於內傷與屍毒之間的毒傷,必得怨念極深之人方可施展得出。雖不致命,卻會讓人變成無情的行屍走獸,這到底何人所為?”
“墨隱。”藍漠眸光一寒道。
“玄冥主人?!”紅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