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始亂終棄。”琴挑眼中含淚,幽幽訴說著。
一時之間,各種刺耳的議論湧入沈言清的耳中。沈言清火冒三丈,真不知這女人的臉皮為何如此之厚,竟然能顛倒黑白攪亂視聽。可偏偏一時之間他無法反駁,如果講出她當日勾結九幽與紫俏陷害龍王的事情,勢必要引出自己萬蛇噬骨而亡的事情,那麼沈言清與滄月根本是兩個人的事,就無法隱瞞。
沈言清望向藍漠,他也正盯著自己,他眼中的不可置信,一下刺傷了她的眼睛。難道他也在懷疑自己?他竟真的對當初的事情毫無印象了?亦或者,他根本從不曾懷疑過琴挑?沈言清眨眨眼,壓下眼中一瞬的失望。
“我一介凡人,倒是能用何法迷惑龍王?”沈言清冷冷道。
“你與我海中鮫人族叛徒紅綃早就相識,她乃是海中一等名醫,擅使毒用蠱。她還曾在你府中任大巫醫,你習得她的醫術,要想迷惑龍王之心,有何不可?”琴挑一言,讓人們又諸多猜測,紅綃醫術出眾,確實曾在海神府任職,原來她竟是海底神醫。
此時星鷺在人群陰冷道:“如此說來,我倒想起當初我身中奇毒,公主隨手取了一些藥草便將我治好了,當日,我還奇怪公主是從何處習得這等神奇醫術,原來是得了海底神醫的真傳。”
他這一言,更是將沈言清擅使毒用毒給坐實了。沈言清望向星鷺,眼中是不可置信與失望,她冷聲道:“星鷺太子,當日救你,不過是湊巧,實情到底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
“殿下,你醒醒吧。你根本不愛她。”琴挑突然疾步衝到藍漠身邊,拉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
沈言清冷冷地看著她做戲,她不怕流言,不怕中傷,她只盯著藍漠的眼睛,哪怕看到一絲懷疑與猶豫,都會讓她崩潰。
藍漠的臉上並看不出異樣的情緒,他冷漠的撫開琴挑的手,冷聲道:“你且退下。我雖不記得她,卻也不記得與你之間有過什麼。”
沈言清直視著他的眼睛,雖沒說話藍漠卻已讀懂,如果剛剛自己有瞬間的猶疑,必將永遠失去這個女人。
琴挑哀憐的眼中閃過一瞬怨恨,她看著二人眼神的交流,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慌。再次靠近藍漠道:“殿下,真的不記得與琴挑有情?琴挑想給殿下看樣東西。”
沈言清看著她得意地瞄了自己一眼,卻不知她又耍什麼花樣。她與藍漠之間有什麼深刻記憶的物件嗎?卻不曾聽藍漠提起過。
琴挑拉近與藍漠的距離,刻意背轉過身,自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呈到藍漠面前。藍漠身子一僵,琴挑卻踮起腳尖,伏在他耳這低低耳語。
這畫面讓沈言清呼息停窒,強壓著紛亂的心跳,顫聲道:“琴挑姑娘有什麼話儘管當眾講出。”
琴挑莞爾一笑,面頰微紅道:“琴挑沒有公主那麼寬厚的胸懷,殿下講給我的情話,怎好意思當眾講出。”她說完便深埋下頭顱,不敢抬起。
肅夜臉上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沈言清身形一晃,看著藍漠紅色的背影,顫聲問道:“龍王,怎麼說?”
藍漠的背影冷到極點,卻不轉身,只冷聲答道:“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人群驀地一靜,片刻又像開了鍋一樣議論起來。滄海在一旁氣極敗壞道:“龍王這是何意?這大婚進行到一半,豈能說停便停,龍王當我東滄公主為何人?”
沈言清目光一凜,繼續道:“你信她?”她直直指著琴挑,目光卻眨也不眨地盯著藍漠的背影。
藍漠不語,只顧拂袖要離開,琴挑忙不迭地跟上去。
沈言清咬緊下唇,身體抖得如風中枯葉,卻氣得說不出話來。滄海憤怒地下令道:“攔住他,龍王也不可如此羞辱我東滄皇室!”
一隊侍衛呼啦啦攔住藍漠的去路,藍漠立在原地,依舊不肯回頭再看一眼沈言清。
琴挑冷笑了一聲,又一次伏在藍漠耳邊低語。
藍漠聽了便僵直轉過身來,沈言清卻見他眼睛血紅,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藍漠強迫自己望著悲傷到木然的沈言清,邊走邊憤怒地一把扯掉頭頂的金冠,那一頭銀絲哀傷地落下,像他的心一樣沉入冰谷。他扯開喜袍,將它拋向空中,那一片鮮紅在他身後綻放,遮住了沈言清眼前的全部天空。
☆、第九十八章:痛徹心扉
沈言清木然地望著越來越近的他,遮天蓋地的鮮紅,讓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乾澀的眼睛,它們好酸,她卻找不到哭泣的感覺。
他雪白的中衣,雪白的長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