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人似乎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了一點指望,替青玉死了心。
轉眼青玉都十五了。
這期間也有人替青玉說親,沈四海不怎麼願意看,多少也有等著任舒嘯訊息的意思。他娘大鬧一場,他總得給個說法。可久不見人影,他也灰了心,嘴上說著聽青玉的,但也見過幾個。
有任舒嘯有意無意的做著比較,竟是哪個都不合適。要麼是個子太矮,要麼是又黑又瘦,要麼是沒什麼營生,只是個死種地的。
不要說沈四海,就連石氏都覺得哪個都配不上青玉。青玉識文斷字,打的一手好算盤,雖說平時不怎麼炫耀詩詞歌賦,但也不能嫁個大老粗。在石氏的心底裡,對於讀書人還是有著一種本能的尊敬的。
和沈四海和石氏的態度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青玉似乎早就遺忘了任舒嘯,對於自己的親事,也從原來的漠不關心,變的極端激烈。
卻不是關注,而是冷潮熱諷。
先時還聽聽石氏的評價,到最後竟然還主動問問,聽到都是同一個結論,就不免嘲笑道:“皇帝不急太監急,娘你們就是多此一舉。嫁人有什麼好的?我瞧倒是青璧說的對,大不了,我一個人過一輩子。”
石氏卻覺得青玉這激烈之下是心傷,背地裡少不得又把任舒嘯一家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看來這件事,青玉嘴上不說,可心底裡,到底是受了傷了,而且這麼多年,竟然沒能痊癒。
青玉的親事就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擱了。
沒辦法,一般的人家,沈家兩口看不上,青玉略微看的入眼的,可沈家就這麼個情況,人家又不願意。
任憑石氏多著急,可在人前還要做矜持狀,不然整天看見誰就叫誰做媒,成什麼體統?村裡人也沒什麼好事者替青玉張羅了,誰都知道沈四海的條件高,明知道不成,誰還上趕著往跟前找不痛快。
石氏揹著青玉,跟沈四海抱怨:“都怨你,青玉的婚事都是你給耽擱的,要是當初答應了陸曉彬的求親,現在青玉早成家立業,這會孩子說不定都會跑了。”
提到曉陸,沈四海的眼睛裡浮起了一層說不清的意味,他瞟了一眼石氏,道:“人沒前後眼,我哪知道會有今天這局面。”
他這一服軟,石氏倒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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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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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相看
世事無常,千想萬想,誰也沒想過青玉的婚事會落到誰的身上。
就算沈四海偶爾腦中劃過曉陸這個人,也只是搖頭嘆息。他實在配不上青玉,不是說他身家不夠好。若是按俗世來論,曉陸的家底、家境,是許多人趨之若鶩的好人家,但青玉性子要強,為人強勢,這幾年就越發的不讓人了。她愛說愛笑,起碼得找個能說得上話的吧?
可曉陸,一說話就緊張,一緊張就口吃,為人又不擅長交際,平時總是悶個頭,不像個會做事的。若不是靠著家裡給他盤了個書肆,他能不能養活自己還真是個問題。
沈四海在挑剔曉陸的同時,完全沒想過,曉陸那些顯而易見的缺點,其實和他身上的缺點是一模一樣的。
曉陸和青玉這幾年其實一直有往來。
沒辦法,城裡就那麼大,低頭不見,抬頭總能見到。況且青玉平時也愛逛個書肆,替自己或是替陳先生挑幾本書,不見的機率是極低的。
曉陸待青玉一如既往,總是那樣寬和、寬容。青玉和任舒嘯的事,城裡人瞭解不多,任夫人把此地的產業賣的賣,了結的了結,也早就帶人回了京城。就算偶爾有人風言風語,曉陸也只當是流言。
任舒嘯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青玉如何,曉陸能看得出來,但青玉是個什麼性情,他自認還是有幾分底的。她太天真,太純樸,壓根不知道掩飾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的率性行為、言語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就算流言是真的,曉陸也只是替青玉惋惜。她完全是白白的枉擔了虛名。
不過曉陸也是心有芥蒂的,就算他再裝的不在意,可還是會覺得心底有那麼一點點的怨懟。上次提親,無果而終。他原以為,自己和沈四海是見過幾面的,不會拒絕的這麼徹底。
況且他與青玉也算是熟識的。
也不過是他以為而已。其實曉陸很想的開,拋卻家世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