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
“看來你真的不願意提起他,但是佟小姐,你必須明白,如果要治好你,他是關鍵。你聽過‘心病還需心藥醫’吧,他是你的心病,也是你的心藥。”
我苦笑,“心理醫生的直覺都這麼敏銳嗎?”
“當然,否則怎麼有資格做心理醫生?一定拿不到執照。現在,願意說了嗎?”
“對病人不是要循循善誘?”
“不錯,不過對於你這種症狀輕微的病人,我通常採用直切主題,既省時間,效果又好。”
“症狀輕微?你昨天不是說我很嚴重?”
他笑了,“不這樣說,他怎麼會緊張你?我在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去你的表現機會,”我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差點害死我。”
“沒那麼嚴重吧?”他從桌子上跳下來,顯然被我的怒氣驚到了。
“他把我塞進跑車,飆到時速二百,你說有沒有這麼嚴重?”
“老天,”他一拍額頭,“該看心理醫生的是他,沒見過這麼笨的男人,有這麼表達愛意的嗎?”
“你說什麼?”我打住他的話頭。
“什麼什麼?”
“你說他表達什麼?”我再問一次。
“表達愛意,”他肯定地重複,“他愛你。”
“你又在賣弄你的幽默感了嗎?”
“小姐,”他抱攏雙肩,“不要侮辱一個心理醫生的專業眼光,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愛你。”
我坐回椅子,搖頭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
他一拍手道:”找到癥結所在了。是什麼讓你不相信他愛你?”
“我沒有任何理由相信。”
他聚攏眉心,摸著下巴。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緩慢而肯定地道:“你們最初的相遇不愉快。”
我沉默。
“我猜,你沒有跟任何人談過他愛不愛你的問題。”
我繼續沉默。
“那麼我問你,你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