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胤氣結,口不擇言,“你的弟弟又不止容昕一個,也沒見你欺負過別的誰,憑什麼就單單欺負容昕?”
“就憑容昕是你的孩子啊!我欺負不了你,當然就只能欺負他嘍!”
鏡月暖鳶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微挑,目光堅定,特別的底氣十足。
拓跋炎胤登時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你不也是我生的?!”
若是真要尋根究底,容昕雖說是北漠名義上的皇孫,但實際上卻不是他的血脈,鏡月未央可憐他甫一出生就沒了爹孃,這才抱養了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北漠皇孫”的頭銜,卻莫名其妙成了鏡月暖鳶欺負他的理由,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哼,我才不是你生的,我才沒有像你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爹!”
“鏡!月!暖!鳶!你給我站住!”
“來啊!你來啊!有種就來追我啊!”
“別讓我逮著你!不然打爛你的小屁股!”
“啊!玄寧哥哥——救我!”
聽到外面吵得熱鬧,彥音一襲桃色紅衣嫋嫋娜娜地飄了出來,站在離鏡月暖鳶十步開外的地方,輕輕搖了搖扇子:“暖丫頭,要不要我幫忙?”
鏡月暖鳶一邊跑一邊抽空白了他一眼。
“死娘炮,你能不能多穿點衣服?領子太低,都露點了!”
“啪!”
彥音迅速收了摺扇,一把拽住鏡月暖鳶的手腕,薄唇微抿,清眸乍現寒光:“你剛才叫我什麼?”
“拓跋爹爹!死娘炮他欺負你的女兒!”
彥音拽得緊,鏡月暖鳶一看掙不開手,立刻見風使舵,轉向一邊追到了身邊的拓跋炎胤求救,十分的沒有節操。
聞言,拓跋炎胤當即劈掌揮向彥音,掌風狠戾,毫不留情!
一看他是來真的,彥音立刻鬆了手閃開,一邊招架一邊恨鐵不成鋼:“你不是準備教訓暖丫頭的嗎?怎麼這會兒又來對付我了?!”
“嗯哼?”拓跋炎胤冷笑一聲,“我看你不爽不行嗎?!”
鏡月未央那麼多男人裡面,也就屬他花樣最多,爬床最主動,逮著機會就見縫插針地勾引鏡月未央,偏偏還佔了便宜又賣乖,高調得不行,每回巫山**過後就裹著半身衣裳花蝴蝶似的到處瞎轉悠,生怕別人看不見他身上那些刺眼的紅痕似的,讓人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
就算不能殺了他,弄他個殘廢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那也十分解氣了!
“尼瑪!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這裡除了央兒你看誰順眼了?怎麼不見你去招呼別人,三天兩頭就知道找我茬!他大爺的!你以為小爺就是好惹得?!”
彥音遑不相讓,一招猴子摘月探向拓跋炎胤的胯下,差點當場廢了他的老二。
拓跋炎胤惱羞成怒:“卑鄙!無恥!這次你死定了!”
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巨響,嚇得鏡月暖鳶從頭到腳狠狠抖了一抖,雙手捂臉瞪大眼睛看著一瞬間灰飛煙滅的假山叢,再也找尋不到那兩人的痕跡,再抬頭,只見得兩人在三丈多高的半空鬥得你死我活,好不歡樂。
“嘿!小胤兒!打他!打他!打扁那個死娘炮!”
“哎哎,鶴鳴,你說他們誰能贏?”
小銀子樂得看熱鬧,彥音向來是個惹是生非的主兒,拓跋炎胤原先脾氣還好,後來被他女兒調教成了一點就爆的火藥桶,兩人每回見面都不能靠得太近,除非保持十步的距離,否則一見面就吵,一吵就動手,一動手就齊齊躺屍半個月有餘,最後倒是便宜了大夥兒,真真是喜聞樂見的結局啊!
“我賭彥音會贏。”慕容晏插進來一腳,清眸一抬,看向楚鶴鳴,“賭你的那三個晚上。”
因為男人太多,所以鏡月未央每回都是用抽籤的形式決定下一個月侍寢的人與天數(這是大家集思廣益並且都贊成的方式,一來嘛比較公平,二來嘛,也可以耍點兒小手段什麼的=0=)——每人均有三次機會,每次都是十分之三的機率——經過多年的實踐再加上適當的調控,鏡月未央表示,性生活……咳咳……很和諧。
別看楚鶴鳴不聲不響,正兒八經,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樣子,他的運氣也不知是踩了幾輩子的狗屎修來的,好似頭頂上戴了一個金光燦燦的光圈,中獎的機率那是十有**,嫉妒死人。
上次有三天,這次又有三天!
不像他,已經連著兩個月沒有吃到肉了……
“論武功,拓跋要在彥音之上。”楚鶴鳴淡定地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