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四叔了,這就是個渾人,反而不會拘束。
“你去參加歐美聯賽後,家裡每天都有收看直播的,就盼著你能奪個好名次,讓咱們李家風光一次。”
因為李竹和李佩雲的緣故,李家得罪了道佛協會和寶澤,唯恐被清算,李家舉族移居國外。李家在中國經營了兩代人,積攢了豐厚的資產,這些錢透過各種渠道,轉移到了法國。
錢是流動的,產業卻帶不過來,想在異國他鄉經營起產業,不容易。李家因為是外國勢力,想在巴黎乃至法國發展,少不了要被當地的血裔勢力打壓、排擠。
而李家本身並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除了李佩雲。
此次參加歐美聯賽,一半是他靜極思動,一半是家族央求。
以他的實力,在歐美聯賽取得好成績不難,甚至有望搏一搏冠軍。屆時,李家會隨著李佩雲一起出名,再沒人敢小覷。
“結果你突然不見蹤影,聯賽那邊當你棄權,取消了你的參賽資格,可把你爺爺氣壞了。誰知幾天後,教廷爆出這麼大的事。”四叔說著說著,又得意起來了:“我現在可以在巴黎橫著走你信不。”
李佩雲非但一舉成名,還成了教廷的恩人,教廷在歐洲那可是一覽眾山小的高峰。搭上這層關係,李家何愁不能飛黃騰達。
李佩雲面無表情的聽著,忽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法融入家族了,一家人,兩個世界。
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踏入半步極道,成為血裔界一座新崛起的高峰。而李家還在為一丁點的餘福不甚歡喜,為小小的利益激動不已。
一個小家族,出了位有望半步極道的超級高手,雙方都還沒有適應過來。家族暫時沒意識到這代表著一個血裔大族的崛起,李佩雲也沒意識到自己該回饋家族。
“對了,你這次去柏林,有沒有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大美人?”四叔擠眉弄眼,“聽說是絕色尤物啊,雖然我看照片覺得她長的還行,但沒那麼誇張。”
李佩雲平靜的臉色一下子垮了,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閉嘴!”
車裡開了空調,四叔李浩衝卻狠狠打了個冷顫,感覺空氣都凝固了。立刻嚇的閉上嘴巴,安心開車。
心裡嘀咕著,這娃子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我也是這般叨叨,他都無視的,從沒有這樣憤怒過,像是炸毛的貓兒。
到家時,天已經玩了。
巴黎的十一月比中國的南方要冷,李家的大莊園在巴黎的郊區,冬季的嚴寒並不能摧毀四季常青的綠化,整座莊園燈火通明,瞧著生機勃勃。
一個年輕的家族,迎來了爆炸性發展的新階段。
莊園里正在舉辦家宴,迎接著李佩雲的迴歸。
裝修富麗堂皇的大廳裡,擺著五桌宴席,六個姑姑,九個叔叔,以及他們的配偶,他們的子女,五十多人,都是嫡系。李佩雲踏入大廳時,幾乎所有人都起身了,喊哥的喊哥,喊弟的喊弟,喊侄兒的喊侄兒....
其中包括李家當代家主,李佩雲的爺爺。
血裔家族就是這樣,家主未必是地位最高的,誰實力強,誰地位最高。
李佩雲臉色平淡的點點頭,掃了眼爺爺身邊的位置,那裡空著,是留給他的。
落座後,老爺子關切的問道:“身體沒留下什麼暗傷吧。”
其他人,兩邊兩桌的人,紛紛側目。真關心假關心都一樣,此時都要裝出關心的樣子。
李佩雲搖頭:“沒事。”
四叔李浩衝立刻笑道:“咱們家佩雲是妖道傳人,太爺親傳的三才劍術,說起來忘塵道長可是比教皇還要厲害許多的人物呢。”
李佩雲十歲時,便被太爺李竹看中,養在身邊,親自教導,到十五歲三才劍術初成,李竹就把他趕出家門,在外浪蕩了十年。
嫡脈五十多人吃著飯,家長裡短的嘮嗑,李佩雲自己吃自己的,偶爾長輩問話,想回答就回答一聲,不想回答就皺眉,長輩們就識趣的岔開話題不再問。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爺爺明裡暗裡的問了幾次,暗示李佩雲留下來做家族的定海神針,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四處漂泊。
李佩雲不答。
“你太爺打下這片基業不容易,現在他走了,這份擔子自然而然壓在了你身上。”爺爺說。
李家是個年輕的家族,由李竹一手建立,李竹巔峰時是頂尖S級,打遍浙省無敵手,可惜獨木難支,後代裡資質大多普通,否則李家還能更上一層樓。
“歇一陣子吧。”李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