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法王搖頭,“幫我再補一個通告,任何人若是有李羨魚的訊息,或者與李羨魚取得聯絡,第一時間彙報總部,不得私底下接觸。”
“能問原因嗎。”女秘書說:“如果是機密就算了。”
身為部長的女秘書,儘管是部長穿道授液的物件,但若沒有允許,她自身最高的許可權是A級,而S級便是機密事件了。雷電法王在處理S級以上,包括S級的事件時,都會支開她。
雷電法王想了想,暫時無法評估這件事的保密等級,委婉道:“李羨魚被盜號了,我怕咱們的員工被他騙錢。”
女秘書滿臉黑人問號的“哦”了一聲。
......
法國巴黎,戴高樂機場。
李佩雲兩手空空的走出機場的候機大廳,掃了眼停靠在路邊的車輛,按著車牌號,找到了家裡派來接機的汽車。
一輛亮黑色的賓士商務車停在路邊,人到中年,卻穿著嘻哈風格的四叔倚著車身,手裡夾著煙,吞雲吐霧。
距離那場追殺已經過了三天,長達一天一夜的追殺、纏鬥,李佩雲發現自己無法奈何三位頂尖S級聯手,雙方打了個五五開,雖然未分勝負,但他確實被阻截了,早已失去了李羨魚的蹤跡。
追殺以失敗告終,李佩雲休整了兩天後,返回巴黎,也就是李家目前紮根的城市。
李佩雲冷著臉,默不作聲的走過去。
李浩衝遠遠的見著侄兒,咧嘴笑,熱情的揮舞手臂。臨近了,忙從兜裡掏出煙,遞上一根:“你媽怕我不熟悉路,非讓我提前過來,結果我沒迷路,你的航班迷路了。”
李佩雲搭乘的航班因為當地遇到雷雨的原因,延誤了兩個小時。
他沒接四叔李浩衝遞來的煙,徑直鑽入車裡。
李浩衝一愣,訕訕然收了煙:“爺爺也是個心狠的,把你趕出家門就是十年,四叔還以為你會抽菸呢。”
賓士車發動,匯入滾滾車流,車廂裡飄蕩著法國流行音樂,以及四叔叨叨叨的聲音,廢話連篇。
“不錯吧,法國一個朋友送我的,聽說是十年前的典藏版CD,現在都買不到了。”四叔得意的說著。
“把音樂關了,聽著煩。”李佩雲皺眉。
“哦哦。”四叔很好說話,見他的典藏版CD沒博得侄兒的歡心,很聽話的就關了,繼續嘮嗑。
“我昨天處了個法國妞兒,本地的血裔,那身段,那模樣,真的是誰用誰知道。可你爺爺不願意,我跟他說又沒想著結婚,就只是處女朋友而已。他就跟我翻舊賬,罵我,說我再不成家就打斷我的腿。”
“你現在是咱們家的紅人,你替我跟爺爺說說唄,你的話他一定聽。”
“巴黎血裔界明晚有個大型拍賣會,佩雲有沒有興趣跟四叔去玩玩?我跟你說啊,前陣子我想去見見世面,花十萬美元買一張門票,沒人搭理我,看不起我們中國人。”
“就昨天晚上,突然好幾個人主動聯絡我,死皮賴臉的要送我門票,就當交個朋友。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查到這事兒的。我也沒要,就吊著他們。”
“你這一搞啊,咱們家也飛黃騰達了。今早你奶奶跟我們說,你爺爺已經連著兩天夜裡笑醒了。”
他總是有那麼多的廢話,李佩雲有六個姑姑,九個叔叔,其中與父親一母同胞的是二姑姑,五姑姑,三叔,以及現在開車的四叔。
其他的姑姑叔叔都是爺爺的小妾們生的。
這麼多長輩裡面,就屬四叔最沒出息,沒本事的人總是喜歡嘮叨。覺醒倒是不比其他兄弟姐妹們晚,就是練氣沒天賦,異能也沒天賦。
本人又是個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年輕的時候穿著喇叭褲,花格子襯衫,燙頭,揹著一把吉他,跟著樂隊流浪大江南北。
混了幾年後一事無成的回來了,原以為體會過創業艱難的他會就此收心,結果不是,體會過創業艱難的四叔折斷了夢想的翅膀,心安理得的當起了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有志氣的富二代生活充實精彩,沒出息的富二代同樣精彩得很,飆車、喝酒,玩女人,怎麼有趣怎麼玩。
四十多的人了,還沒成家,就愛花天酒地,虧得血裔的身子骨硬朗,否則早跟普通人一樣,人到中年,身不由雞了。
但這麼多長輩裡面,就四叔過來接他了。
李佩雲能猜到這是父輩們推選出來的,現如今的李家,哪怕是親生父親,在他面前都感覺壓抑,只有爺爺稍好一點,還能端住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