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淡淡道:“殺人滅口,最最基本的處事之理。戒色,你太天真了,以為我真會放過他?以為他真會放過我,為我守口如瓶?”
戒色嘴角一抽,俊美的臉上佈滿怒火,恨聲道:“那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李羨魚淡漠的臉色一收,拋來一個媚眼,嬌滴滴道:“人家捨不得。”
剎那間,滿腔的怒火如潮退去,心臟砰砰狂跳,戒色愣愣的看著他,半邊身子酥了.....
等他回過神來,李羨魚已經抱著翠花溜遠了,留給他一地的屍體。
戒色環顧四周,腳邊伏屍遍地,看著好像他才是殺人兇手。
這次,戒色沒有憤怒,而是產生了深深的自責。
為什麼,為什麼又被他的魅惑迷了心竅。
我苦修二十年的佛法呢?被狗吃了嗎。
第一次猝不及防,他可以原諒自己,可第二次還是沒能抵擋那股子勾人的誘惑,讓戒色對自己的佛法和佛心產生了動搖。
華陽從李羨魚頭頂飄出,像阿拉丁神燈裡的燈神,下半身還在李羨魚體內。
她遙望戒色糾結自責的模樣,憐憫極了,“你可別再對他使魅惑了,這要真的佛心動搖,對自己的道產生懷疑,那會很麻煩。”
“佛頭會捶爆我狗頭嘛,我知道,但我有祖奶奶,才不怕那個老光頭。”李羨魚撇嘴。
正如戒色不喜他,認為大家不是一路人,他對戒色同樣感官平平,不喜歡這種迂腐的小和尚。
做人做事,並不需要太有原則,有個底線就好了。
就像他這樣,如果能達到目的,他會很樂意對男人施展魅惑,正如他施展魅惑救下戒色。
換成戒色李佩雲這些人,是絕對受不了那個羞恥心的。
“不,我的意思是,一念佛一念魔,佛的對立面不是普通人,而是魔。你可別把他引入魔道。到時候天天纏著你....”華陽臉色古怪。
“.....”緩緩打了個寒顫,李羨魚沉聲道:“謝謝小媽提醒,我會以大菊為重。”
古妖遺蛻太強大,疑惑異能和史萊姆的七宗罪應該是同一級別的,但對他這個宿主似乎沒有副作用.....大概是這樣,李羨魚並沒有覺得自己變娘炮,咪咪沒變大,丁丁也沒變小。
而且勾引人的魅惑,乍一看也不具備什麼殺傷力,所以李羨魚對戒色兩次施展魅惑都是惡趣味作祟。
可他忽然想起來,魅惑畢竟是個七宗罪同級別的,它不該只是這樣而已,必然有著自己暫時沒能發現的可怕後遺症。
“其實不難推測,兩種可能:要麼掰彎自己;要麼掰彎別人。”
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沒彎。那彎的就是別人。
臥槽,如果我不想滿身大漢前後兩男的話,就得少用這個異能。
回頭看了眼,穿著運動服的俊美和尚正在挖坑埋人,讓那些慘死在自己王家人入土為安。
就這麼分手....分開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
至於他殺王家的人事兒,倒不擔心戒色會說漏出去。正如他念著生父與佛頭的情分,明知危險還要去救戒色。反之,戒色哪怕再恨他心狠手辣,也會幫忙瞞著。
走了一個小時,最後一次回頭,仍然不見戒色的身影。
“老回頭幹嘛。”華陽蹙眉,語氣不滿。
他沒彎,你倒是快彎了?
“聖嬰和那群境外勢力過於強大,我怕他單獨一人又遭遇上,豈不是白白浪費我捨命相救的恩情。”李羨魚坦然相告。
“你不覺得,戒色獨自行動才更安全嗎。”
“小媽....”李羨魚臉色委屈,連你都嘲笑我。
華陽莞爾一笑。
這時,翠花嗅了嗅,臉色嚴肅:“前面有血腥味。”
從他肩膀跳下來,化作斑斕巨虎,馱著李羨魚奔向前方。
很快,前面出現一個身影,懷裡抱著一個女孩,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在荒原。
“是三無,還有你們公司那個五五開。”翠花道。
李羨魚頗為驚喜,掉隊兩天兩夜後,他終於見到同伴。
“狀態不太對,好像受傷了。”華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