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屋子的看把目光投向了丹塵子。
丹塵子沉默著措詞片刻:“最開始,我在無意中發現了清徽子的異常,她在師父通海真人的院子裡發出尖叫,驚到了我。”
“我立刻趕去檢視,當我來到院子時,發現他們師徒倆非常的平靜。問發生了什麼事,不說,反而把我支開。我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們的異常”
“用完晚餐後,大概是晚上八點,我獨自去找清徽子,她果然和平常大不一樣”
李羨魚沉默的聽著,心裡想笑。
你沒必要彙報的這麼詳細,大老闆只是想借你開個頭而已,你只需要回答:上清派被古妖幹了。
這便成了。
而且你的彙報方式就像小學生講故事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眼秦澤和董事們,他們一本正經,擺出認真傾聽的姿態,似乎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完美的彙報。
果然都是老油條子。
李羨魚也跟著擺出“講的真棒”、“第一次彙報就能這麼優秀,丹塵子小朋友好厲害”的表情。
丹塵子花了十分鐘,把事情的經過講完,細緻到他是如何用太極勁震開精銳弟子的包圍說完,新晉的半步極道端起茶杯潤了潤喉,環顧四周,感覺自己初次參加這種高層次的會議,表現的還算不錯。
沒卡詞,沒結巴,順暢詳細的做完了彙報工作,沒給上清和道門丟臉。
不過丹塵子沒注意到,在他低頭喝茶時,所有人都嘴角抽了一下,他抬起頭時,大家又臉色如常了,甚至微微點頭,表示對他彙報工作的肯定。
“好,感謝丹塵子的彙報。”秦澤點點頭,順勢接過話題:“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組建所謂‘血裔聯盟’的勢力,都受到了青師的侵蝕,或者乾脆就是他暗中培養的。”
張董敲了敲桌面:“我需要這些勢力的實力評估。”
秦澤看了雷電法王一眼,
後者如數家珍的彙報:“律山寺、真言宗、全真教以及申屠陳家徐家,這些都屬於超一流勢力。但自從去年對這些血裔家族進行打壓後,申屠陳家徐家只能算一流勢力,保持著超一流的名號而已。”
“全真教自道尊死後,也開始衰弱,不再是超一流勢力。因此,真正的超一流勢力只有律山寺和真言宗。其餘的,一流和二流不等。”
“肯定不會只是這些。”李羨魚開口了,“這些勢力聯合起來雖說不容小覷,但不足以與寶澤抗衡。”
“嗯,不妨再等等,等他們全部跳出來。讓各分部的部長和高層相互監視,防備遭到古妖的侵蝕。每隔兩個小時,罵一句“主宰煞筆”。”秦澤補充。
根據寶澤對上清派高層研究,發現被血肉物質侵蝕的血裔,會對青師產生狂熱崇拜,甘願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不允許任何人說主宰的壞話。
如果當著他們的面嘲諷主宰,他們就會變得格外暴躁、憤怒。
這種狂熱崇拜無法用理智去平復和隱藏,只要是被血肉物質侵蝕的,喊一聲主宰煞筆,妥妥的就能讓目標露出馬腳。
算是青師的傀儡最大的弱點。
“‘煞筆’這個詞的強度夠嗎?”臉皮厚的李羨魚難以相信簡單一句話會讓傀儡暴露,“改成“丟雷樓母”會不會更好一點?”
“夠了夠了。”
“哦。”
秦澤看向董事們:“我準備在一個星期內開戰,直接滅了這群傢伙。上面是是什麼態度?”
一個星期內開戰李羨魚吃了一驚。
大規模的武力衝突,從備戰到具體的行動安排,人員調集,武器籌備,的確得要幾天的時間。
這麼快嗎?
嗯,趁著青師還沒侵蝕更多勢力,沒有招兵買馬發展壯大之前,迅速掐滅是最好的辦法。
不能坐等敵方囤積力量。
但問題是,怎麼判斷這不是青師和多爾袞的計策呢。牠們或許就等著我們開戰,二十個勢力只是明面上的,為了讓我們錯估形勢。
和主宰交戰,必須要先學會和空氣鬥智鬥勇,任何大意都不能有。
鵝蛋臉的漂亮女董事當即回答:“幾天前,楊友明等人為核心的利益團體,提出了重建官方組織,取代寶澤的議案。此事被當場否決,沒想到,立刻就跳出這麼多血裔勢力,組建了聯盟。”
張董補充道:“這是在向我們證明,他們有能力組建新的血裔組織,有資格取代寶澤。同時也是一個威脅,威脅高層。”
李佩雲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