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徽子含淚控訴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丹雲子恨意深重的模樣僵在高高腫起的臉龐。
祖奶奶翠花雷霆戰姬三人臉色同時一懵。
四個老道士雙眼同時左斜到底,不知是斜李羨魚,還是斜他的手機。
在滿屋子人既懵逼又茫然的注視中,李羨魚腦瓜上方浮現三個黑人問號。
“你,在逗我嗎?!”
這話是李羨魚對雷電法王說的,同時,也是上清派眾人想對他說的。
氣勢洶洶的闖我上清派,一口一個通玄子還活著,通玄子是我養父,嘰嘰喳喳聊了半小時,把大家的三觀都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後,在大家還沉浸在這個驚天秘密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你養父另有其人!!
你,在逗我們嗎?
“把話說清楚。”李羨魚頂著巨大的壓力,問道。
“你走之後,我們調查了李雄這個人的資料,他並不是你養父偽裝的身份,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雷電法王說。
“然後?”李雄這個身份,當然不是憑空捏造,有著真實的成長軌跡,年輕時的事蹟,以及親戚朋友。但正因為這樣,才是完美的偽裝色。
在李羨魚的猜測中,李雄這個人,也許在二十年前就被養父替代了。
“你養父的家庭狀況,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初中文化水平,自幼父母雙亡,被姑姑撫養長大,年輕時是舞廳看場子的大混混,娶了我媽後改邪歸正。靠著親戚的關係進了國企,一直混吃等死到現在。”李羨魚幾句話概括了養父差強人意的一生:“說重點。”
“知道你養父為什麼改邪歸正的嗎?我們在調查他以前資料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件往事,涉及到一場連環殺人案,兇手是個變態,專門女幹殺婦女,尤其喜歡對處子動手。”
“你是說我養父是個喜歡jian殺婦女的變態狂。”
“......你聽我說完好吧。”雷電法王頓了頓:“兇手最後一次作案是在1992年,那一次,沒有女人遭遇毒手,死的是三個年輕人。而那三個人是小混混,他們的老大就是你養父李雄。”
“和我養父有關?”
“暫時沒有證據證明,警察接到報警電話,趕去現場,兇手已經不見了蹤影。你養父當時並不在場,但這裡有一個很值得懷疑的地方。據記錄上所載,他們三人原本和你養父是一同離開,卻意外的遭遇了變態殺人狂。而你養父之所以沒在,是因為他想單獨和女孩在一起,不願三個手下在邊上當電燈泡。”
倒也附和我養父的性格,他年輕時可不就是這樣一個渣男嘛,所以老渣男才教出自己這個小渣男。
“變態殺人狂莫非是轉性了,水道走膩了,想走一走旱道?”李羨魚也覺得這點很可疑。
“從那以後,你養父就不再當混混了。”雷電法王道。
“這些你們怎麼查出來的。”
“從你姑婆那裡瞭解到的。”
“她老人家沒事兒吧。”
“很擔心你養父。”雷電法王繼續道:“我們再詳細瞭解當年連環殺人案的事件中,發現遇害的女人死因都是一樣的,死於腎衰竭。”
“血裔,死於採補。”李羨魚眉頭一挑。
這方面他絕對有話語權,想當初他還沒踏入血裔界,便曾遭遇過狐妖的採補,儘管當時黃鱔大人和鮑魚之間的距離尚有零點零一毫米,就被秦大爺打斷了。
事後,他詳細瞭解過採補之法。
接著繼承祖奶奶,祖奶奶的**大法與採補之術其實異曲同工,都是攝取人的精氣為己用。差別大概是採補之術好比自帶充電器的手機,走到哪裡插到哪裡。他和祖奶奶是手機和移動充電寶的關係,一直插著,隨時充電。
“我們繼續往下查,並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資訊,直接你父親入職國企。”
那個年代,社會硬體軟體都匱乏的很,不像現在,你大馬路上撒泡尿,也有監控給你拍下來。不是入職國企,成為光榮工人什麼的,或者在大型企業上班。你在社會上的任職經歷,根本查不到。
“但在你姑婆的話裡,我們又找到一個很有用的資訊。殺人狂事件後的幾年中,你養父曾外出創業,創業是他對姑姑的說法,總之就是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哪怕娶了媳婦,也總是不歸家。有兩年甚至失聯過。”
“什麼時候?”
“1998年—2000年。”雷電法王沉聲道:“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