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下水,人多勢眾,要稍微好一些。
我想了想薛倩這話,也只得點頭。呂先生曾說過,空亡屋,本來就不是給人住的。看來昨晚上陳小妹出現在我那裡,不是偶然。
第十七章 針線
呂先生臨走的時候誇誇其談,把空亡屋描繪的恐怖無比。剩下我和薛倩獨自面對的時候,不免戰戰兢兢。
幸好薛倩名字雖然陰柔,但是為人比較講義氣,答應我陪我住上一個月。不過前提條件是,不能有鬼纏上他。用他的話說,見識一次陰鬼婆就夠了。要是再被惡鬼折騰一次,那可當真是活不下去了。
我只好默默地祈禱,希望這一個月平平安安。要麼沒有鬼,要麼全都是過路的小鬼,等到呂先生回來,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不成想,剛剛搬進去的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那天我在薛倩家收拾了一番東西,就和他結伴進了那間屋子。
我們兩個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誰也不肯稱呼這間屋子為空亡屋,而是用雜貨鋪代替。
薛倩看著貨架上塵封的日用百貨,說道:這些東西,咱們是賣了,還是扔了?
我搖搖頭:陰鬼婆的東西,誰敢動?就讓它們在這裡擺著吧。
我們倆在屋子裡稍微收拾了一番,勉強在牆角處放了兩張床,總算有了個睡覺的地方。
我把那幅佛祖講圖掛在牆上,頓時感覺這裡祥和了不少。
薛倩把玩著我的大刀,將它放在枕頭下面了,嘴裡不住的唸叨著:祖宗保佑啊,平平安安的。
我對他說:你能不能別這麼神神叨叨的,你現在搞得我神有點緊張。
薛倩嘀咕了兩句,沒有在說話。
在這間恐怖的屋子裡面,白天總是格外短暫。我們呆了沒多大一會,天就漸漸黑下來了。
薛倩看見我摸出來一根蠟燭,用火柴點上,不由得有些不滿:這屋子本來就嚇人的要命,偏偏還沒有電燈,這實在說不過去了。
我擺擺手:咱們湊合一下算了。
我們兩個呆坐在床上,盯著不住跳躍的火苗發呆。
薛倩有些緊張的說道:趙莽,咱們別老這麼幹坐著,說說話,說說話還好一點。
我嗯了一聲,有些茫然的說道:咱們說什麼?
薛倩開始沒話找話:那個,什麼。哎?你怎麼不關門?
我扭頭看了看雜貨鋪的屋門,它仍然像我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那樣,開著一扇門,關著一扇門。像是一張缺了門牙的嘴,露出外面黑洞洞的世界來。
薛倩把我拽起來:走吧,咱們把門關上。
我們兩個走到木門附近,伸手就關門。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門紋絲不動,根本關不上。
薛倩臉色一下就白了:老趙,不好了,有鬼。
我腦門上也冒出來一層汗,不過我到底比薛倩鎮定一些,我長舒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彆著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轉身把桌上的蠟燭端過來,仔細的照了照這扇門。這麼一照,我頓時愣住了:媽的,這根本不是門。
這東西看起來是一扇門,實際上是用青磚壘成的窄牆,兩面都均勻的抹上了一層泥,上面用清漆畫出木頭的紋理來。不仔細看,倒真的會以為這是一扇木門。
薛倩摸了摸腦袋:這算是怎麼回事?弄一扇關不上的假門立在這裡,這不是有病嗎?
我用蠟燭照了照另外一扇關著的門,不出意料,也是用磚砌成的。
我心裡面有些發毛,這兩扇門一開一關,恐怕是有什麼講究。我看了看薛倩,嘆了口氣,心想:今晚幸好有這小子在旁邊陪我,不然的話,我可不敢在這睡覺。
我和薛倩慢慢的退回到床上,繼續看著蠟燭發呆。
薛倩小聲說:老趙。這個門,總得找東西堵上。
我嗯了一聲:明天就堵住它。
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誰也睡不著。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聞到一股臭味。我吸了吸鼻子,問薛倩:你聞到沒有?
薛倩點了點頭:恩,像是東西放餿了。是泔水味。他說了這句話就沒有動靜了。
我正低著頭,在地上尋找味源。忽然薛倩拍了拍我。
我抬起頭來,問他:怎麼了?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燭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陰晴不定的。
我被他這幅表情弄得很緊張,連忙向門口望去。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