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快了些。
過了兩日,二哥突然提議說,去郊外轉轉,騎馬去。
大哥跟三哥也去,可他不想去。
二哥的騎術比他好,他去了,只能見二哥出風頭,不如不去。
可大家都勸他去,他只得去。
路上,二哥跟三哥並駕而行,大哥慢一些,到他身旁,笑著說了句:“出來轉轉,可高興些了?”
他不解,面露疑惑。
大哥便說:“老二說的,說你上著課呢,覺得憋悶,連先生也不顧忌了扭頭就走,只怕是當真憋悶得緊了,這才想著要領你一塊出來透透氣換換心情呢。”
他攥著韁繩的手一頓,嘴角緊抿,道:“難為二哥想著我。”
大哥聞言哈哈大笑:“他同你最親,事事都想著你,有何難為的,都是自家兄弟。”
他也跟著哈哈地笑,可心裡一點也不痛快。
憑什麼人人都誇二哥?
他心煩意亂地想,如果世上沒有二哥,那眾人眼裡自然就只有他了……
只要二哥不在了,他就是最聰明,最討人喜歡的那一個了。
於是,當眾人停下休息的時候,他悄悄地在二哥的馬具上動了手腳。
誰都沒有察覺,二哥他也沒有察覺。
郊外空曠,草地正青,天色瓦藍,日光也正明媚,一派好風景,惹得眾人策馬狂奔,嬉笑玩鬧。
他也在笑。
二哥騎在馬背上,朗聲笑說,他要去前頭轉轉。
話音未落,人已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飛了出去。
轉眼工夫,駿馬同人,就都不見了。
二哥騎術好,誰也不擔心他,只當他一會便會回來。
可過了片刻,他還未回來,大哥讓人去找,他就說他去。他也找到了二哥,那個磕破了腦袋,面上糊了鮮血的少年,躺在地上仿若已然死去。
他站在那看了兩眼,手腳冰涼,心裡卻似乎有個人在笑,笑得那樣猖狂高興。
就在這時,地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朝他望了過來。
他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