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太有心計,她不就是圖他的錢他的家世嗎?
他可以給她婚姻,但他誓這輩子不會再碰她,他冷冷地想:沒關係,想嫁給我,可以。我讓你抱著錢守活寡,等到你守不下去的那一天,你自己就會來提離婚的事。
他和陳念慈到底是怎麼成為夫妻的?楚少遠不禁要苦笑,說起來還真是一筆爛帳。
程蘇了好一會兒傻之後,才驀然間意識到自己和這位大叔太親密了,幾乎是整個人倚在他懷裡。
而且,剛才,剛才還被他看光了。程蘇渴望能掩面遁走,可是她再也沒有嶗山道士的法術了。
雖然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可是,畢竟這個身體現在屬於自己,不能再讓這位大叔佔便宜了。
程蘇轉頭看了看大叔,現大叔的一張大便臉並不敢往她看,而是扭向另一邊。
這麼近的距離,哪怕是一個小毛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大叔原本蒼白的臉居然有點紅,還氣息不穩……哼!色鬼,也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不過大叔的面板倒是挺不錯滴說,毛孔還挺細,眼睫毛又黑又長。
這張臉,怎麼看起來有點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他的睫毛和楚哥哥的一樣又黑又密,她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一摸,突然又想起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鬼魂,而是活著的陳念慈,而且,與這位大叔外交關係相當惡劣。
她對大叔開口:“放開我,我會好好喂他的,你可以走了,還有,別忘了那一百五十萬。”
楚少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果然,還是一百五十萬比較管用,陳念慈這種人,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他放開程蘇站了起來,冷冷地:“你放心吧,帶好兒子,我不會虧待你的。”
楚少遠一句話都不再多講,甩手而去。
程蘇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才回過頭來看寶寶,寶寶的小嘴正努力地吮吸著,象頭可憐的小動物。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嗎?可憐巴巴的,好似沒有一點抵抗力,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
生命的一開始,真是脆弱。
她不由自主伸開雙手從月嫂手中接過了寶寶,怎麼這麼軟?象個軟體動物。
程蘇後悔得半死,雙手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用力就把寶寶給捏壞了,她求助地看著月嫂:“快接過去,快接過去,別讓我把他脖子給弄斷了。”
月嫂忍不住笑了,“放心吧,楚太太,沒那麼容易斷的。”
這個楚太太,自己都象個孩子。她一邊教程蘇抱小孩時怎麼固定他的頭,一邊讓她儘管放鬆靠在床頭,“其實只要姿勢正確,抱嬰兒不用怎麼費力。”
程蘇哭喪著臉,“怎麼不費力?怎麼不費力?我抱了這麼會兒就感覺手快斷了。”
月嫂又笑,“你太緊張了,我看你整個人,不光是手,全身都硬幫幫的,怎麼能不費力?來,歇會兒,我們換一邊奶吸。”
月嫂熟練地接過寶寶,寶寶一離開奶,立刻哭上了,等到換了一邊的奶頭給他塞進嘴裡,他很快停止哭泣,吭哧吭哧開吃,程蘇不禁笑了出來,怎麼跟上了條的布娃娃似的?
在月嫂的指導下,程蘇這次抱得稍微輕鬆了一點。她仔細地觀察這個小生命,他似乎很享受,眼睛是閉著的,嘴巴可沒閒著,他現在還沒有任何意識吧?只知道吃飽了不餓。
按照弗洛伊德的說法,這個時期的嬰兒正處於“口欲期”,所有快感都來自於口腔,吮吸奶水對他們來說具有重要意義,不但能讓他吃飽,而且能讓他快樂。
這種快樂那麼簡單!為什麼隨著年紀的日漸成長,我們的快樂卻越來越難以滿足?
程蘇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寶寶的小臉蛋:你快樂嗎?我不快樂。我只是不想回爸媽身邊,沒想到最後卻只能來當奶媽。
她抬起頭看向窗外……
四年前的那一天,她為什麼不願意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
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人知道答案,那個人就是楚少恩。
那一天,楚少恩問她是否需要幫忙時,她先是搖了搖頭,後來又點了點頭:“你可不可以帶我回家?”
穿牆的興奮勁過去之後,她開始有點害怕,晚上怎麼辦?她最怕黑了。晚上自己一個人無家可歸怎麼辦?一個鬼魂,能去哪裡?她可不要和別的鬼魂做伴,程蘇打了個寒戰。
除了白衣哥哥以外,只有楚少恩可以看得見她,可以陪她說話,而且,他看起來溫和可親,程蘇直覺地認為可以依賴他。
楚少恩猶豫了一下,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