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媽了,就要給人餵奶了。
她半支起身瞄一眼仍在啼哭的嬰兒,怎麼還是那麼醜啊?以前她玩過的小嬰兒不都是白白胖胖嫩嫩可愛的嗎?為什麼這個長得這樣啊,紅紅的小臉皺巴巴的不說,上面還起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皮。
還哭還哭,你哭什麼呀,該哭的人是我。
程蘇無力地與月嫂兩兩相望。
旁邊楚少遠冷冷的聲音傳來,“陳念慈,你是不是不打算用母乳喂兒子?”
程蘇抬起迷茫的眼神看他:兒子?這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和他有一毛錢關係嗎?我連你是我老公都不承認,我幹嘛要用母乳喂他?
“陳念慈,你可以再自私一點。”楚少遠惡狠狠地,“母乳喂他,一年給你一百萬。”
程蘇更加淚了,一年一百萬請一個奶媽?老頭,算你有錢。月嫂在一邊也是張大了嘴巴,眼睛在眼前這兩個人身上轉來轉去,這對夫妻,這個孩子難道不是楚太太親生的?喂親生的兒子還要一年一百萬,我怎麼沒碰上這麼好的事兒?
我要一百萬幹什麼?程蘇眼裡根本沒有錢的概念,從小到大,家裡經濟條件一向很好,爸爸媽媽也把她保護得很周全,想要什麼只管問爸爸媽媽要,爸爸媽媽幾乎是有求必應,她也有很多零花錢,但是她都還沒學會怎麼花錢,她只知道錢是幹什麼用的,卻從來不知道沒錢是什麼滋味。
一百萬是什麼概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要當奶媽。
她搖了搖頭。
楚少遠怒了,他還以為她嫌少:以為你生了兒子了不起了?就想要獅子大開口了?
嬰兒的啼哭聲中傳來他冷冷的聲音:“好,一百五十萬一年。如果你不答應,哼,我也不會和你離婚,但是你今後每個月的零花錢只有一千塊,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千塊?一千塊就很多了,一個月一千塊夠她買她喜歡看的書和零食了,媽媽每個月才給她兩百塊零花錢,當然,她想要買什麼還可以另外問媽媽要。
以後可怎麼辦?以後沒有人可以靠了,只能靠自己。她又不會賺錢,看來還得靠這個老頭養著,不行,出院以後得找個工作,可是,她會幹什麼呢?她什麼也不會呀……
媽媽以前經常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她似懂非懂,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程蘇沒想過,原來錢竟如此重要。
程蘇還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嬰兒自顧自地啼哭著,楚少遠已經快氣得吐血了,“陳念慈!”
程蘇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在叫她,並未多加理會,楚少遠走過來,一把拉起她的上衣。
程蘇閉上眼睛一聲聲地尖叫,伸出雙手一陣亂打,這時一個堅硬的、溫暖的身體從她側後方將她緊緊摟住,她的嘴巴也被一個大大的、溫暖的手掌蓋住了,她剛想掙扎,卻現嬰兒的啼哭不知為什麼停止了,然後胸部突然一陣麻癢,睜開眼睛往下看,啊!
那聲尖叫還是被那個手掌壓在了嗓子眼裡,楚少遠坐在床頭,一手緊緊摟住她,以防她雙手亂抓,一隻手還蓋在她嘴巴上,他低頭在耳邊輕輕哄道:“乖乖的,別再亂喊亂動了,兒子的耳朵會被你喊聾的。一百五十萬一年,你不是最愛錢嗎?就看在錢的份上乖乖餵奶吧。”
程蘇的一張臉被那隻手掌遮住了大半的臉,只剩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卻無法可想。
病房裡的氣氛實在是詭異,月嫂一手抱住飢渴的寶寶湊近程蘇,一手撩起她的衣服,好讓寶寶好好地喝奶,楚少遠貌似寵愛地從側後方緊緊抱住她,等她不喊了以後,他才放下蓋在她嘴巴上的手掌,兩隻手仍然按住她的兩邊胳膊不讓她動。
可憐的程蘇象個正在被撕票的人質,已驚得傻住,不但說不出話,連反抗也停止了。
楚少遠在拉上陳念慈衣服的那一刻其實什麼也沒想,他是被寶寶可憐的哭聲和陳念慈的無動於衷給逼急了,不過,他下意識的反應永遠是最有效的,而且也應驗了他一向的宗旨――和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可是拉開陳念慈上衣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是漏跳了好幾拍,他曾經熟悉的那雙□渾圓的柔軟毫無預示地跳了出來,變得更加圓潤飽滿,白晰的面板上那兩朵粉紅現在已經變成鮮紅,驕傲地挺立著,他只能眼觀鼻,鼻觀心,不然他怕他會控制不住地和兒子奪食。
楚少遠不得不承認,不管他心裡如何討厭她,卻還是受著她身體的誘惑。
自從那一天,她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告訴他“我有了,已經五個月,醫生說沒辦法打掉了”的時候,他就開始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