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關我屁事。嘴上卻忍不住問出了口:“怎麼又不洗了?”
程蘇馬上回答:“敵人反對的就是我們要堅持的,敵人堅持的就是我們要反對的。”
江錦虹噗地一聲笑出來。
楚少遠真是哭笑不得,我是敵人?我是敵人?算了,敵人就敵人吧,我一個大男人才不和你一般見識!
他用蔑視的眼神掃了一眼程蘇,轉頭對江錦虹道:“媽,我先上去看寶寶。”然後下巴上抬15度角大步往樓上而去。
切,程蘇怒了,敢無視我!她轉頭對江錦虹道:“媽,我上去給寶寶壓壓驚。”然後模仿楚大叔下巴上抬15度角也大步往樓上而去。
留下江錦虹一人坐著低笑,這兩個活寶,她真不知道該哪他們怎麼辦。
楚少遠聽得程蘇要跟上來給寶寶壓驚,猛地從樓梯上轉過頭,湊到她面前惡聲道:“寶寶為什麼要壓驚?”
程蘇本來低頭跟在楚少遠後面爬樓梯,被他突然近在眼前的臉嚇了一跳,差點滾下去,趕緊用力抱住樓梯扶手,瞪大了眼睛:“你看看你的臉,和吸血鬼有得拼,連我每次見到你都需要壓驚,就不用說嬰兒了。”
楚少遠的臉色確實比較蒼白,他自小為此苦惱,再怎麼曬也是曬不黑,曬完頂多脫層皮,不多久又恢復白晰,此刻被程蘇比喻為吸血鬼,更加懊惱。
程蘇看他的膚色在光線稍暗的樓梯處愈顯得蒼白,臉上的線條卻又象刀削般稜角分明,只有一雙眼睛如寒星閃閃亮,果然帶著吸血鬼一樣的恐怖,卻也帶著一股異樣的吸引,她心裡怦怦直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抓緊自己脖頸處的領子,弱弱地表示:“我的血不好喝。”
楚少遠看程序蘇的眼睛深處,現這雙眼睛和以前似乎完全不同,此刻這雙眼裡分明帶著純真調皮還有一絲柔弱,雖然不若往日風情,卻不由自主地讓人憐惜,他差一點就要把她摟到懷裡,意識到這點的他趕快直起身與程蘇拉開距離。
他的腦袋在那一刻的空白之後分明地有些不自在,於是訕訕地轉身繼續往上走。
程蘇沒想到自己一拳打進了綿花裡,楚大叔本來看著嚴陣以待,卻突然偃旗息鼓,轉身而去,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上樓其實只不過是想上衛生間,於是楚少遠前腳進了嬰兒房,她後腳進了自己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楚少遠走進嬰兒房後一直豎著耳朵聽她是不是跟進來了,卻聽到她似乎走進另一個房間,於是探頭看了一下,現她是回自己房間,而且還落了鎖,心裡一時也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回過頭來看著熟睡中的寶寶,感覺寶寶好象比剛生下來時大了許多,看起來顯得趣致可愛,楚少遠心中湧起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溫柔憐惜和一股保護欲。
他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莫明其妙地當上爸爸,這個身份是如此的陌生,以至於這二十天來他都象在雲裡霧裡,要時刻提醒自己才不至於忘了這個身份,不至於忘了自己已經有一個兒子。
楚少遠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個小生命,但是他分明已經對他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
對兒子的責任,是否還包括對陳念慈的責任?他是該與她繼續走下去,還是與她離婚?楚少遠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從。
在程蘇眼裡,坐月子等同於肥豬養成計劃,一天三餐以外再加三頓點心。最可怕的是,坐月子的食材再加上特別的烹調方法弄出來的食物簡直堪稱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她經常一邊吃一邊喘大氣翻白眼。
江錦虹就象幼兒園的老師,每次都會監督著程蘇乖乖把東西吃掉才放心走開,程蘇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在幼兒園的悲慘經歷,阿姨打多少飯菜就得吃多少,吃不下就要挨批評,沒有小紅花。
而且平時不要說起來走動,最好都不要老坐著,平躺才是王道,書也不要看,電視影碟更加滴不要看,因為會對眼睛不利。程蘇無聊得只能在床上數手指頭玩,要不就是和“兒子”楚崢“繞磕”。
楚崢這名字是他爺爺楚鴻顯起的,程蘇經常把楚崢抱到她身邊躺著,放上一盤古典音樂給他聽,然後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話,她倒沒想過說不定楚崢會更喜歡聽音樂而不想聽她講話。
她只顧說她自己的,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你聽,這是肖邦的《小狗圓舞曲》,我小時候也是聽這個長大的,媽媽小時候會抱著我聽,然後問我聽出來了沒有,歡快的旋律,彷彿是小狗在追逐著自己的尾巴,小狗多可愛啊,憨態可掬。我一點都沒聽出來,小時候我老懷疑自己是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