靨如花,讓天地之色都為之黯然失色。
喜歡直呼其名的喊著他的名諱,跟他並肩在草原上策馬奔騰。
只是,在他的身上終究流淌著天家的血,註定了這一生要為這片寬廣土地犧牲所有的一切。要承擔起整個江山社稷的負荷。
回到宮裡,他便又成了那掏空了思想,靈魂冰冷,行屍走肉般只剩下一副空殼的螻蟻蜉蝣。雙手染上了血腥,眼神變得陰鷙冷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策馬紅塵間的翩翩少年了。
感覺到景帝的眼神剎那間變得恍惚,北堂靜輕啜了一口香茗。眼神悠然落在風堂身上。
接下來的戚宴中,一如平日裡喧囂嘈雜,群臣百官間一派熱鬧,而即將要成為駙馬的那個人更是被百官爭相敬酒。
景帝半途便離席,皇后隨之而去。
好不容易才從百官的攀交中藉故暫行離開,風堂信步走至到離乾德殿有段距離的風華宮,那裡一般是用作祭司時才用到的,所以一般除了偶爾幾個小太監外,並無重兵把守。
他站在不遠處的涼亭上,夜晚颳起的冷諷將他的衣袍吹鼓湧動,鬆散的青絲拂過面頰。夜色中看那男子竟然多了幾分冷魅。
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倒不感到驚訝,好似故意在此刻般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真到身後腳步聲漸至停下,他才悠閒回頭,不意外的看到眼前信步而來的恭親王妃。
“我知道你會來這裡,瞞兒。”最後那一聲瞞兒早已暴露此人的身份的,鳳目映出前邊之人絕美的芳顏。
這名男子不是其他人,正是三年前早已命喪黃泉的右相之子,恭親王妃唯一的兄長。更是“雙城壁月”中的一城,北堂風!!
北堂靜走至前,清眸對上眼前那暗幽望不盡深處的鳳眸。“哥哥為何要這麼做?”
對於自家兄長出現在比武招親擂臺之上,她起初不由得大驚失色,她害怕自家的哥哥再一次沉淪天家的孽海之中,重蹈三年前的舊轍。再次發生那玄武門血腥淒厲的一幕。
她再也不願意任何人受到傷害,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所在乎的人!!
“瞞兒,哥哥想問你,你對恭親王是如何看的?”
王爺夫君??
這件事跟王爺夫君有何關係麼?為何哥哥會突然提及他?!
顰眉淺蹙,疑慮待解的眼神望向北堂風。而後收回如幽清眸,淡淡道:“哥哥為何會突然提及他?那個男人跟這件事毫無一絲關係。”
“呵呵,瞞兒,你難道真的沒有察覺到麼?你家的王爺夫君已經成為北齊最後的棋子了,換句話說,他也將會是這一次左相一派大臣們首要對付的人。”
雙拳攥緊,仍冷聲道:“我不會讓他們那麼做的!”
“你能夠阻止麼?宇文及那個老傢伙早已與君祈然商議好,若是娶不到公主,便將那孱弱的三皇子送入北齊作為質子。屆時,舉朝上下又有誰能夠反對呢,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穩定平和。”
北堂靜上前一步,不覺露出憤然之情。“為何會選他呢?他不是天家最無權無勢的那一個麼?若是真要選的話,其他皇子不是更合適?”
難道要讓那個人再一次承受那般錐心之痛?
不!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那樣對他!
此次時刻,北堂靜殊不知她臉上的每一分神情皆被自家兄長盡收眼底,瞭然於心。
北堂風薄唇溢位無奈笑意。
看起來,他家的瞞兒已陷進去了。否則又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那個男子真的那般好麼?居然可以讓她能夠輕易的如此信賴一個人。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對言子服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同情。
他的瞞兒啊~已經不知不覺陷入了對那個男子的矛盾之中了。
“看起來瞞兒還是不清楚,言子服是當今皇后長子,若不是因為身子骨的緣故,只怕當今太子位早已呈歸於他,更重要的是,他……”話放說到一半,只看到北堂風鳳眸凌厲一閃,整個人如同鬼魅般從涼亭消失,只留下些許氣流拂過北堂靜的面頰。
詫異間,北堂靜眼眸低低撇過身後,聽到平穩有力的腳步聲漸近。
一身暗紋華服的君祈然緩步走上涼亭,邪獰眼眸觸到北堂靜之時,忽然驟放出異樣眸光。
那是一種遇到獵物時產生的獵狩目光。
而他此時要狩的獵物則是眼前婀娜多姿,娉婷妖嬈的女子。
月色下,淡淡銀光裹在女子身上,更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