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北堂靜,莫非你還愛著眼前這個曾經背叛過你的男人?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宇文赫沒有並未回答新帝的問題,而是看向北堂靜,言語竟然是自己也從未察覺到的輕柔。
他想要眼前這個女人,從第一次在將軍府附近那驚鴻一瞥之後,那女人便如下夢魘般日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自詡自己不是專注於情愛之人,但這個女人卻是例外。
那絕傲睥睨天下的身姿,那淺笑低音的模樣,那沉著冷靜的睿智他統統都想要毫不留情的掠奪佔有。
“我想我心裡還愛著誰,似乎與宇文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北堂靜不明宇文赫為何這般問,但心裡卻隱約覺得的不妥。
正德殿外李穎說應該全是燕淮南的人馬,而宇文赫能夠進入殿內。
只怕......殿外情況已然不妙。
左相已控制了外面麼?那麼就說明時間所剩不多了。
看到對面之人柳眉微鎖,他禁不住走到她的身邊,方想要握上她的柔荑,前方的長劍早已指向他。
“燕淮南,你不過只是一粒棋子而已,你覺得如今你有權這樣做麼?”宇文赫冷諷笑道。
燕淮南手中的鐵騎兵早已調撥到邊界處,如今他人在皇城之內,剩餘的不過區區幾千人侍衛而已。
現如今整個京城早已是宇文家的勢力之內,何人還能阻止?!
即使是父親對燕淮南多加賞識,但若燕淮南執意阻止,那麼也休能怪他無情了,即使是違逆父親,他也絕不會留下這個男人。
“調撥?沒有虎符,鐵騎兵怎會輕易調撥至邊界?”北堂靜柳眉微蹙,心底的不安也越來越重。莫非是有人假造了虎符?但虎符用玄鐵打造而成,天下僅此三塊,何人能夠假造。
“如若是副將軍奉了鎮遠大將軍的命令率兵退至邊界,那些想來欽佩將軍計程車兵們又怎會懷疑呢?”擁兵自重向來是朝廷最擔憂的一點,如今那些士兵對燕淮南的欽佩尊敬卻成了奸佞臣子的手中棋子而已。
果然,聽到這些,燕淮南手中的劍發出一陣鳴響,握劍的手青筋凸現。此時的燕淮南應該受到情緒影響,胸口內氣血翻湧。
這場棋局中,局中任何一人終究不過是可以加以利用的棋子。
“看起來,一切早已在左相的計劃之中,朕與鎮遠將軍只不過是按著左相的安排執下的一顆棋子而已。”新帝抬起頭,青絲輕拂肩胛。眼神卻是看向宇文赫身後。
幾人望去,處於門外那人不是左相宇文及又是誰?!
“如皇上所言,臣不過是身在棋局之外而已,至於棋局如何走,皆看大家的步伐是否一致。臣也只是在其中略微指點。”看到新帝宇文及心中微沉,新帝居然還活著。他本以為燕淮南會殺了他,看來,事情並未如他所願。但事已至此,新帝絕不能活下來!
“父親大人!”宇文赫也未曾想到父親會在此刻出現,退至到宇文及的身旁恭敬開口喚道。
“哼!我方才就在思及你為何會突然進入殿內,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北堂靜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只怕如果我晚來一步,事情就全因你而毀了!”廣袖一甩,宇文及嚴厲喝斥面前的宇文赫。
他的兒子怎能愛上北堂家的人,而那個人偏偏還是屢次壞了他計劃的北堂靜!他絕對不會讓北堂靜迷惑自己的兒子。
所以,北堂靜不可不除!
“左相,我的條件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除北堂靜外,你可以殺盡任何人,但惟有她不行。”看出宇文及眼中的橫生的殺意,燕淮南冷冷開口提醒之前合作時所談及的所謂條件。
“燕將軍,你說若新帝一夜間暴斃,而鎮遠大將軍舉兵反叛,右相與將軍府狼狽勾結,於是左相暫替新帝整理朝綱。即使有人有所微詞,但屆時又會有何人能夠阻止呢?”這樣的結局作為整盤棋局可謂是最好不過。
宇文及冷笑道,而大殿之內忽然衝進來數百人的侍衛,將他們重兵包圍。若想要逃出去只怕比登天還難。
左相殺意已定!
“父親大人,北堂靜不可殺。”宇文赫知道自家父親今日是一定要弒君,衝動之下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宇文及憤怒難堪,橫眉豎起,氣的滿臉通紅,大喝一聲“孽障!還不給我退下!”
“父親大人!”宇文赫還想多說什麼,卻在宇文及一個眼神示意下,身旁的手下將宇文赫攔下。
“這裡的人皆是破壞朝綱,犯了忤逆大罪之人,因此皆為殺無赦!”轉頭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