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直站在旁邊,此時聽到高升的對話,走出來,拱手恭敬的道:“府中正有一名叫做蘇澳的小廝,是負責前院左院的打掃工作的。”
瑾王皺眉道:“帶他上來,把人叫來問問!”
瑾王揮了揮手,張管家立刻吩咐人將那叫做蘇澳的小廝叫了過來,那小廝被人帶了進來,先是看了一下園中的人,只見府中的主子們都在這裡,他年紀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像是呆了一般,瑟瑟縮縮的站在後頭不敢進來。
張管家見此喝道:“還不快給人行禮!”
小廝適才反應過來,對著瑾王瑾王妃等人行了禮,卻見他不開口說話,只得呆在一邊目光悄悄的梭來梭去,不知道自己被喚來究竟是什麼原因。只是看到陳媽媽跪在地上,瑾王的面色不大好看,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最後,還是高升先行開口,目光望著他,帶著審犯特有的凌厲,語氣頓然道:“你是否叫做蘇澳!”
那小廝見他穿得一身官服,記得他好似是京兆府高大人,恭敬的答道:“奴才正是蘇澳。”
高升又問道:“甦醒,你在三個月前,是不是曾向人借過一筆三十兩的高利貸?”
甦醒聞言渾身一震,抬眼望著高升,似乎沒有預料到被人喚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從他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裡誰都看出清晰的一個字——是。
高升做了京兆尹這麼多年,自然也是看得出他的眼神帶的震驚,還有被說中事實的慌亂,他接著又厲聲追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借高利貸是什麼罪嗎?!”
那小廝看他聲音嚴厲,氣威懾人,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臉上已露出慼慼之色:“大人,奴才是一時被人帶到了賭坊,不小心輸了銀子,實在是沒有辦法還人,才去借了高利貸的。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沒有辦法呀。”
每一個借高利貸的人都是沒有辦法,可是賭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一件冒險的事情。高升皺了皺眉頭,盯著那小廝道:“你可知道,當時是向誰借的嗎。”
那小廝跪在了地上,全身嚇得發抖,卻還是能聽清高升所問的問題:“是向一個叫福生的男人借的。他是朋友介紹的,說他那兒銀子好借,雖然利息高了一點,但是給錢痛快,奴才才會動了心思的。”
“男人?”高升抬眼望了一下雲卿,如果是男人的話,那就和雲卿沒有關係了。他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總不會是世子要放高利貸吧。
當然,不僅是高升這樣想,其他的人也不會認為御鳳檀會要放高利貸,單單王府給的家業,經明帝賞賜的東西,就已經足夠御鳳檀使用。但是,雲卿卻覺得沒那麼簡單,既然瑾王妃不惜血本的,將高利貸這件事情都弄了出來,想必這賬冊上所記的賬目也是真實的,無論是叫了瑾王府的人來,還是叫了其他的人來,都會對得上。這一點,她也想得到。
今日,既然找出了人來說出的是個叫做福生的男人,那麼她的嫌疑就被洗脫了。瑾王妃會想出這麼一個拙劣的方法來嗎,肯定不會,那麼接下來肯定還會有問題直指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侍衛卻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拉著一個穿著錦緞長衫的中年人,一把將他丟到了院子裡,回稟道:“王爺,剛才在外頭看見這人鬼鬼祟祟的,在牆頭眺望,屬下見他可疑,便將他拉了進來。”
瑾王看了一眼那人,長得是圓頭白白胖胖,穿著的中等長衫,看起來油光發亮,倒是有些錢的樣子。
但是這種人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等富人而已,和瑾王府自然是拉不上聯絡的,他站在外面走來走去當然會引起侍衛的懷疑。
此時御鳳松看了那人一眼,冷聲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王府後面做什麼!難道你想入門行竊嗎!”
那人被侍衛擲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看了看站在前頭的人,個個都是錦衣華服,面上貴氣重重,一臉茫然道:“不不不,我只是路過這裡,來到這裡看一看而已。”
“過路?”御鳳松看了他一眼,滿眼的鄙視和嘲意:“瑾王府前莫非是逛街的地方,你要跑到這個地方來過路,還要在圍牆外走來走去嗎?而且還會鬼鬼祟祟的跟門房打聽世子妃究竟什麼時候出來嗎?”
那人見他如此問了,嚇得在地上磕頭:“公子此言我就不懂了,什麼世子妃什麼的,我什麼都不懂,不過就是一個過路的商人而已。來站到瑾王府下面的圍牆下面看一看王府的宏偉壯麗也不可以嗎,您何必這樣生氣呢。”
御鳳松冷笑一聲:“哼,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到瑾王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