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依舊雙眼緊閉,有力無氣地哀求說:“別打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哎!就這麼幾下就受不了啦,你怎麼沒想想,我妹妹是讓你給活活打死的,她能受得了嗎?”
“文凱,看來,你是非要我抵命不可,好——我自己解決,不——行嗎?”
………【第三十四章 舊仇未報又添新仇】………
“算你聰明。”文凱話語中夾雜著憤恨。
強哥把臉轉向一旁,“你這麼沒人性,叫我說什麼?”
“我說句話,是他害死了人家妹妹,我說句話管用嗎?”強哥苦笑著,似乎話裡有話。
覺包似乎悟出強哥的意思,轉身撲通跪倒文凱面前:“文凱兄弟,我代表大家求你啦,既然事情已經生了,千錯萬錯也挽救不回來你妹妹的生命,兄弟他知錯了,給他一次生的希望吧,我求求你,你如果網開一面,我今生今世就是給你做牛做馬我心甘情願。”
“像他這種人活著就是禍害,叫我網開一面?”文凱絀絀逼人的目光直視疤臉。
“文凱兄弟,你就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文凱兄弟,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苦命的孩子,我是被逼無奈,才投靠了能者膝下,我真的是走頭無路不得已啊。你妹妹的事,怪我酒後失態,那是我對生活情感壓抑的洩,現在想想,實在是喪失人性,我知道錯了,文凱兄弟。我誓今後不再參與任何人的爭與鬥,行善積德,自食其力地生活,……
“哼!狼走天邊吃肉。”文凱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沒錯,狗走天邊吃屎。”強哥見事毫無轉機,突然變得殘酷無情,“你連一個瘋子都能殘忍地下的去手,可想而知你是什麼貨色。”
“強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疤臉詫異地凝視著強哥百思不解其意。
“什麼意思,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真的沒法救你啦!”強哥忽然欠身將臉湊近疤臉的耳邊,惡狠狠地說。“象你這樣的人,我看了心裡難受。還是從我眼裡消失的好!”強哥越說越氣憤一記耳光撤去,打的疤臉猝不及防應聲倒地。“文凱兄弟,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從腰中拔出短刀,遞給文凱。
文凱還沒有來的急接刀,就被站在身後的覺包一刀刺中他的腰部,癱倒在地。
“哼,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念你還有人情味,就不賞你下一刀啦!”林強怒視著文凱。
“大哥,別心慈手軟,萬一……”覺包不安地說。
“還是那句老話,看他的造化了!”扎德冷冷一笑。
樓下傳來警車的呼叫聲,緊接著就是樓道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別慌,趕緊奔頂樓的通天視窗,順樓頭的鍋爐煙囪下去,”強哥冷靜地指揮眾人撤離。
當警察衝進屋內,只有腰負重傷的扎德俯臥地中。眼中噴仇恨。
………【第三十五章人鬼其實只差半步】………
文凱經過搶救,脫離了危險,但不容樂觀的是,他的腎臟復原需要二次手術,需要大量血源。然而,血庫中再沒有適合他的血型——隱性o型血。
沒水。
“周醫生!”一個女護士手端咖啡、笑嘻嘻地推門進來,見他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坐著,便風趣地說:“大人,您辛苦了,奴才伺候您了!”
“哦,是苗護士啊,你可真是水泊好漢及時雨啊!”周醫生情緒一下子興奮起來,似乎忘記了疲勞。“謝了,大美人!”
“嗯,算你董事兒!”苗護士臉上綻開笑容,“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舉手之勞嗎!不過……”
“嗯——怎麼,喝你一杯咖啡,還得講個什麼條件?”周醫生伸出接咖啡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心裡明白,那後腦勺都是心眼的苗護士,總是找各種理由和藉口糾纏自己,他不敢把話挑明去得罪她,因為她在醫院的環境中大有‘背景’,得罪她,就等於得罪了一群人,在醫院裡還怎麼混日子。接受她吧,自己又是有家室的人,老婆孩子怎麼辦?做情人吧,自己又沒錢。貌相平平,有才又有何用?難道人家還能倒貼和你玩嗎?這次不知她又要邀自己幹什麼。他婉轉地笑道:“要是條件太苛刻,我寧願放棄咖啡。”
“看給你嚇的,我說周醫生,明天是公休日,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到海邊玩玩怎麼樣,天很熱啊!”苗護士說著用手做扇輕輕地扇著。
“哦,是這事,好說。”他接過咖啡一口見底。“到時候再說!”
“哎——你這叫許的什麼諾啊,我不管,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