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書卷,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隴右一度著名的神童,早已不是沈丹古的炫耀資本,而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這是他最後的指望,不容有失,天資、敏平侯的幫助,他仍舊不能放心,必須以最刻苦謹慎的寒窗,才能夠踏出幼年願望的第一步。
前車之轍,這世上,公認才高八斗卻到死都無福殿試的人……不是沒有。
即使沈丹古自詡才學,但他仍舊不能放鬆。
一面翻書,一面不時記下所悟所感,他又想到了方才對卓昭節的羨慕,想到卓昭節,忽然就想到了寧搖碧——沈丹古不是長安人,卻在長安長大,對於這位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世子的成長,他實際上比卓昭節要了解的多多了,寧家大房、二房不和,兩位當家主母的仇怨,申氏的早逝,紀陽長公主那公然的偏心……那位世子身份尊貴,深得祖母憐愛,可他的經歷,僅僅只是私下裡傳出來的部分,又何嘗不是驚心動魄?
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這看似驕橫跋扈卻因經歷身世的緣故心如明鏡的世子,才會對似乎除了美貌比之長安其他貴女不見得有什麼好處的卓昭節情根深種罷?
“這位世子能夠活到現在也是極不容易了,這也是虧了蘇史那,這位月氏族出身的名將智謀如海,當年他能夠扶持二八年華還只是一介女流的申驪歌在西域撐起月氏的名號,使西域諸胡無人敢輕慢,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