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姊妹,所以七娘你一定不會和我計較的對不對?”
赫氏幾人聽了這話俱是笑得直打跌,接著便是有樣學樣,這個道:“我可是七娘你的嫡親嫂子,七娘你怎麼忍心怪嫂子?”
那個道:“七娘我雖然不是你胞姐,到底堂的也是骨血之親,你哪裡捨得怨我調笑你?”
卓昭節聽得正抵擋不住,樓梯上一陣腳步聲傳來,跟著遊氏道:“啊喲,你們全聚集在這兒了呢?我說其他地方都尋不到人。”
見是遊氏來了,眾人忙都站起了身,整理衣裙見禮。
遊氏這會已經裝扮好了,穿著六等翟衣,飾六樹花釵,六寶鈿,這一身花釵翟衣,是五品以上官吏女眷方能穿戴,且是頭等禮服,僅在受冊、從蠶、朝會、婚嫁這樣的場合才會裝束,遊氏一年也才難得穿上幾回,這會上樓來,眾人不免都要贊上幾句,遊氏笑著打趣幾句,就問赫氏與古盼兒:“棍棒什麼的都預備好了不曾?”
“母親放心罷,前兩日咱們就買了一批,保準寧家九郎君進門時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根,必叫他吃足了苦頭才能見著七娘!”赫氏一臉兇悍之色,作出殺氣騰騰之勢,道,“不將他打得狠了,不曉得咱們家小娘子的金貴!”
古盼兒抿嘴一笑,斜視卓昭節,道:“媳婦們自是沒問題的,就是母親不疼咱們一疼,卻怕七娘……”
眾人一起看向卓昭節,遊氏也不例外,卓昭節啐道:“母親,嫂子和姊妹們如今哪裡是來尋我說話?這都是來欺負我呢!”
“今兒個你是新婦,大家圍著你轉還來不及,誰來欺負你啊?”遊氏曉得她們妯娌姊妹的玩笑,也不幫女兒,微微笑著道,“給郎子一個下馬威,這是自來的習俗,誰家郎君要娶婦都要受上一遭的,好叫他們曉得妻者齊也,不可輕侮,你嫂子們下手越狠那是越疼你!你可要知道這一點。”
卓昭節惱羞成怒的跺腳道:“我又不是沒見過六姐出閣,還為難過六姐夫呢!哪裡不知道了?母親說得彷彿我攔著嫂子們一樣!”
遊氏笑著道:“你們都聽到了?”
赫氏與古盼兒一起點頭:“聽得仔細著呢,這許多人聽著,七娘一定賴不掉,以後她要是嗔咱們對寧搖碧下手太狠,就請五娘、六娘、八娘一起佐證!”
卓昭節啐道:“我是知道了,如今還沒到九郎上門,你們是先拿我開心了呢!”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又打趣了她幾句,因為看到遊氏過來,曉得是差不多了,赫氏就與古盼兒主動提出去檢視前頭的預備。
卓玉娘和卓昭姝以為她們母女要說話,就牽了手預備下去轉一圈,遊氏擺手道:“我就過來看看,你們坐著好了,一會七娘就要上妝,也替她端詳端詳。”順手從卓玉娘手裡接過楊池抱著,環視了下四周,奇道,“冒姑呢?”
遊氏因為兩年前卓絳娘略施小計,坑了卓玉娘和卓昭節一把,察覺到卓昭節年少不知事,身邊沒個老成持重懂得多的人跟著不成,那之後不久,就把冒姑給了卓昭節,如今也預定下來要陪嫁的,這樣的樣子冒姑居然不在卓昭節跟前,她自然要詫異。
卓昭節道:“方才任表哥那邊送了給我添妝的東西來,但我看著像是之前小姨夫給小姨母做定情信物的那對,就叫冒姑還回去了。”
去年任慎之孝期滿後,因為長安的局勢也基本定了下來,由於敏平侯那次病得及時,這兩年又一直住著翠微山不回來,而且閉門謝客,卓家雖然不及從前鼎盛,但究竟也是侯門,又有幾家姻親在,總也要照拂幾分,倒也沒有因此就失了侯府的體面。
在遊若珩看來現在的卓家比起之前倒還放心,就寫信給遊氏提出讓任慎之進京讀書——這裡也有個緣故,是任慎之之前所拜的師父田先生有意將膝下的獨女許給任慎之,那田家娘子就遊若珩來看雖然也算賢良淑德,但遊若珩覺得以任慎之的身世,還是儘可能的娶個官家之女的好,田先生倒有幾個得意弟子如今在朝為官,對田先生也甚是恭敬,但同門師兄弟到底不如姻親那麼聯絡緊密。
只是田先生乃是任慎之的授業恩師,拒絕起來有些麻煩,又怕拒絕之後田先生不喜,傷及師徒情份,所以遊若珩知道卓家這邊卓昭粹和沈丹古都是下一科要下場的,而遊熾、遊煥因為要拜師早就在前年就進了京,敏平侯親自教養出來的沈丹古更是被所有人都篤定了必定能中,索性讓任慎之也過來,畢竟年歲彷彿的少年人到了一起可以彼此督促,共勉共進,而這樣也免了任慎之在秣陵過早被迫議親的尷尬。
任慎之去年入秋時到了長安,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