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進門時險些沒暈過去!”
“六姐不說,我都忘記六姐也怕這個了。”卓昭姝笑著道,“那回六姐被嚇得可不輕!”
古盼兒去年才過門,倒不知道卓玉娘也懼怕獒犬的事情,此刻就好奇的問了起來,赫氏指著卓玉娘道:“你不知道,六娘那會雖然吃了一嚇,但也沒白嚇,不然她哪裡來如今的好夫婿?”
卓玉娘雖然是在古盼兒進門後一個月就出了閣,聞言也不禁滿面通紅,把臉直埋到楊池身上去,羞惱道:“今兒是七娘的好日子,不是說好了說七娘的嗎?你們都來說我做什麼?”
【注】出自南北朝時庾信的《春賦》。
第二章 姑嫂相謔
卓玉娘嫁的正是江扶風,江扶風在去年會試裡中榜,殿試下來是二甲第一百零九名,雖然名次不算靠前,但怎麼說也是正經的二甲了,原本他這個名次是要外放的,但江楚直為其打點下來,現下卻是留在長安,做了尚書都事【注】,尚書都事是從七品上,按著大涼習俗,頭甲三人照例給的翰林修撰也才是從六品上罷了,當然尚書都事不及翰林修撰那麼清貴,但卻是尚書左右丞的副手——江扶風的同族堂兄江扶衣,正是尚書左丞,近水樓臺先得月,若無意外,江扶風的前途自不必說。
雖然之前江扶風一直有風流的名聲,但現下與卓玉娘還是恩愛的,所以眾人也不怕拿來打趣。
“好啊,你們原來約好了要對付我嗎?”卓昭節聽得卓玉孃的話,一拍手,道,“快點老實交代,今兒個打算怎麼個作弄我?”
“作弄你?你今兒是新婦,正是上上下下一起圍著你轉的時候。”卓昭瓊把楊淳又叫回了身邊,塞了帕子替他剝著果子,聞言斜了一眼卓昭節,道,“誰會作弄你呀?商議怎麼個作弄寧搖碧法還差不多!”
赫氏微微一笑,對古盼兒道:“八弟妹你聽出來五妹的意思了嗎?究竟五妹是明白人,一眼就看透了。”
古盼兒一本正經,道:“我看出來了。”
卓玉娘道:“我也看出來了。”
卓昭姝見狀,想了一想,也笑:“你們都看了出來,我想想啊……我也看出來了。”
卓昭節滿面通紅道:“你們看出來了什麼呀!”
“我們又還沒說看出來什麼,七娘你就先紅了臉做什麼?”赫氏笑著問。
卓昭節撇嘴道:“天氣熱,不成嗎?”
“啊呀,如今這時候,正是最宜人的,這麼好好的坐著說話,居然也要熱起來?”古盼兒眼波流轉,笑著看向眾人,卓昭瓊促狹道:“咱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麼?好好兒的這麼熱了——”
幾人正作弄著卓昭節,不想被卓玉娘攬在膝頭的楊池抬起頭來,天真的問:“七姨真的熱嗎?我覺得不熱呢,七姨若是熱,我這個果子給七姨吃,母親說這果子涼,不叫我吃,七姨吃了就不熱了。”說著把被他玩了半晌的一隻雪梨遞了過來。
眾人一怔,卓昭節趁機下臺:“你看,你們這一群人,還不如池郎曉得心疼他的姨母!”
“你也說了你是他姨母。”卓玉娘笑著道,“你是咱們的姨母麼?”
赫氏眼珠一轉,掩著嘴吃吃笑道:“池郎不知道你七姨為什麼熱?舅母告訴你,記住了啊,你七姨心疼你七姨夫,怕一會你七姨夫上門時受委屈,就先要咱們說清楚了怎麼個作弄法,好去告訴你七姨夫作弊過關呢!咱們都不告訴她,她一急,可不是就熱了起來?有個詞叫做急赤白臉,大約就是你七姨如今的樣子了。”
卓昭節啊呀一聲,又羞又怒道:“我明明問的是你們想怎麼作弄我!三嫂最壞了,淨胡說八道!池郎不要信他!”
赫氏笑道:“怎麼胡說八道了?誰家小娘子出閣這天,做姊妹和做嫂子的人過來作弄要做新婦的人?那都是去作弄要娶新婦的人啊!你盤問咱們打算怎麼個作弄法,還不是為了心疼寧搖碧?”
“三嫂胡說!”卓昭節見楊池眨著長睫,好奇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赫氏,也不知道聽明白了多少,心中越發的尷尬,索性舉袖掩面,道,“我不跟你們說了!”
“好了,要做新婦的人被三嫂你說得要落跑了。”卓昭瓊笑吟吟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急著跑到某人家去呢?”
卓昭節本來作勢要往內室走,聽到胞姐開口,還以為她要說幾句圓場話,正做好了回身的準備,不想卓昭瓊是要落井下石,險些一個踉蹌,哀怨的轉過頭來道:“五姐你可是我嫡親姐姐!”
“是啊是啊!”卓昭瓊一本正經道,“咱們兩個可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