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怎樣了?”馬蘭斯拂然不悅。女傭忙道,“老爺果然象少爺擔心的那樣,在少爺走後不久便病倒了,我便依少爺吩咐,用少爺給的那種調養身體的咖啡更換了老爺平時喝的咖啡,不過老爺好象……好象……”
“好象什麼?”馬蘭斯急問。
“好象病得更重了,”女傭幾乎哭了出來,“剛開始全身癱軟,嘴角抽搐,現在更一動不能動,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通常什麼時候給他上咖啡?”
“當然是每日飯後。”
“飯後?”馬蘭斯厲聲道,“那種咖啡要飯前飲用才對!”
女傭臉色立刻就白了,急忙分辨道:“可老爺通常都是飯後喝咖啡,我怎麼知道,再說誰會在飯前喝咖啡?”
馬蘭斯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淡淡道:“這話你跟我二叔說吧,看他會不會原諒你。”
女傭的臉色已是煞白,帶著哭腔道:“我真的不知道,少爺你一定要救我!”
馬蘭斯輕嘆口氣,柔聲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你,不過你也有無可推卸的責任,這事你對任何人都不要再提,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見女傭連連點頭,馬蘭斯不再說什麼,推門進入臥房,轉過屏風,便見到曾經蘭城的伊爾家族酋長伊爾如死人般癱在床上,一個女傭正用勺子喂他咖啡,雖然女傭已經很小心了,可那咖啡仍然順著嘴角留下來,濡溼了他的脖子。
“讓我來!”馬蘭斯從女傭手中接過咖啡杯,揮揮手示意女傭出去,那女傭忙垂首退出,並隨手掩上房門,屋內便只剩下父子二人,一時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我知道你心裡有許多疑問,”馬蘭斯邊用勺子小心地把咖啡喂入伊爾酋長口中,邊淡淡道,“甚至已猜到了一些真象。”
見伊爾酋長眼裡閃過莫名痛苦,馬蘭斯無聲一笑,點頭道:“不錯,阿穆爾和阿米達是我借亨利的槍刺殺的,這咖啡也是出自我的配製,除了用頂極的咖啡豆研磨以外,還混有一種歐洲人制造的曼陀羅毒素,相信你聽過它的大名,超過一定劑量長期服用就會永遠癱瘓,我以後每天都會親自來餵你,象所有孝順兒子一樣,直到你永遠也不可能再恢復,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還不想你死,我還需要你這酋長的身份暫時為我壓服有可能覬覦酋長之位的叔伯兄弟,我想這不會需要太久,這次遠征已證明我是伊爾家最有資格繼承酋長之位的子孫,你問我為何這樣做,很簡單,我渴望權勢,想做這酋長,你三個兒子都是我的絆腳石,所以要一一踢開,如果不是因為你可能察覺到什麼的話,我大概不會這樣急著對付你。”
說到這馬蘭斯頓了頓,放下茶碗繼續道:“做酋長有什麼好?至少可以獲得權勢和自由,比方我現在就想娶一個夜總會的婊子,你會答應嗎?當然不會,但現在卻由不得你,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要娶一個妓女回來做伊爾家的女主人,並且就在最近幾天,我會帶她來看你,我才不管伊爾兄弟是不是剛死,這就是做酋長的好處。”
說完馬蘭斯站了起來,似打算離開,卻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道:“噢,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你是伊爾家唯一把我當親人的傢伙,這樣對你我心裡其實有些難受,但沒辦法,我答應了一個朋友,所以不得不這樣做,他叫馬蘭斯霍查,是隨母親的姓。”
聽到“馬蘭斯霍查”這個名字的時候,伊爾酋長的眼睛驀地睜得老大,嘴唇似也哆嗦起來,馬蘭斯見狀,便又重新坐下來,撫著伊爾酋長的胸口安慰道:“別激動,容我慢慢告訴你。六年前,一個叫馬蘭斯霍查的下三濫小毛賊因為弓雖。女幹罪進了中央政府監獄,本來象這等小毛賊根本沒資格進中央政府的監獄,但他隨身攜帶的一塊象牙吊牌卻引起了我的乾爹休伯特的注意,找人多方查證,才發覺那是伊爾家族的信物,並且只有嫡親子孫才有,而這塊象牙吊牌如今卻出現在一個小毛賊身上,伊爾家族卻從來沒有報失過,乾爹立刻注意到其中的不同尋常,看!就是這塊吊盤!”
說著馬蘭斯從項上解下一塊象牙吊牌舉到伊爾酋長眼前,笑道:“很熟悉吧?這曾是你的隨身吊牌啊。”
見伊爾酋長眼中閃過一陣複雜的情愫,馬蘭斯收起玉佩接著道:“於是剛滿二十歲、立志成為最好間諜的我也被關進了中央監獄,和馬蘭斯霍查關在一起足有半年時間,這期間我們成了患難之交,枯燥的牢獄生活使我們無話不談,於是我知道了馬蘭斯霍查的另一種身份和他過去的一切,原來他是伊爾家族酋長伊爾酋長的私生子,當年伊爾酋長為爭酋長之位,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