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槍刺突然幻成一段匹練,從那海盜頸項間一掃而過,那海盜頭顱突然被血衝得竄起三尺高,然後一臉疑惑地墜落於地。
向後跳開躲過那海盜斷頸中噴出的鮮血,馬蘭斯厭惡地扔掉衝鋒槍,用素巾擦了擦手,這才登上高處,從懷中掏出鐳射燈,對著西北方向三長一短的按動著鐳射燈的按鈕,構成了摩斯碼的a字母。
海平面盡頭漸漸顯出幾艘艦艇,象從海中突然浮出來的幽靈一般,漸漸向荒島駕來,
船隊順風順咖啡,速度奇快,不一會兒就漸漸能看清其輪廓,那是一種小型戰船,吃咖啡不深但速度奇快,在船首有醒目的伊爾家族標誌,最前方船頭上,一條大漢昂首而立,隱約是伊爾家族第二號人物伊曼。
馬蘭斯手中鐳射槍一遍遍划著一種特殊的軌跡,那是在用伊爾家獨門航海燈語告訴船上人登陸的地點和海盜的方位。
天色大亮時,一個海盜迷迷糊糊出來小解,猛看到駛進海灣的戰艦,不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待徹底看清時,來不及提起褲子便向營帳跑去,邊跑邊大叫起來,但叫聲卻被一陣奇怪的呼嘯聲蓋沒,那海盜不禁回頭看了看,只見半空中一片黑壓壓如飛蝗般的黑點向自己飛來,那海盜不禁眯起眼,努力要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終於,那海盜陡然明白過來,是火箭炮!前蘇聯的喀秋莎火箭炮,帶著奇異的共鳴聲呼嘯而來,如鋪天蓋地的蝗蟲般直撲營帳。
瞬間,營帳全變成了,此起彼伏的慘呼不絕於耳,那個準備小解的海盜也變成了一堆殘破的肉塊。
戰鬥呈一邊倒的格局,待船上的人開始登陸時,已很難遇到什麼抵抗。
“二叔,找到亨利沒有?”馬蘭斯迎上渾身浴血的伊曼,來不及寒暄便急問。
伊曼遺憾地搖搖頭,慚愧地道:“二叔無用,亨利身中數槍,但是被他衝出包圍跳海逃走,不過還是留下了他一條胳膊。”
見馬蘭斯神情一黯,伊曼趕緊勸解道:“馬蘭斯不必擔心,想這荒島孤懸海外,斷了一條胳膊的亨利能逃到那裡去,就算不被鯊魚吃掉,也只有潛回這荒島做野人了。”
馬蘭斯想想也是,便點頭道:“那咱們收拾戰場,毀掉海盜所有船隻後儘快離開。”戰艦終於揚帆啟航,伊曼與馬蘭斯並肩立於船頭,望著漸漸渺小的荒島,伊曼輕嘆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的信鴿送來這荒島的航海圖,又讓中央政府的海軍崗哨放假,並算準攻擊的時機,約定好攻擊暗號,以及你剛剛從黑市購買的喀秋莎火箭炮,少一樣都不可能擺脫亨利這個能致伊爾家於死地的死穴,你是伊爾家最大的功臣。”
“我是伊爾家子孫,這是我應該做的。”馬蘭斯一臉不以為意。
伊曼點點頭,聲音突然一黯,緩緩道:“有件不幸的訊息我要告訴你,你兩個兄弟,阿穆爾和阿米達被暗殺,就在你出海前一天,我們過了三天才找到他倆的屍體,毫無疑問是亨利下的手,這也促成大哥下決心進行這次冒險遠征,但在出徵前,大哥卻病倒了。”
“父親……沒事吧?”馬蘭斯猶豫著問。
“唉,不好說,大哥是傷心過度,”伊曼神色黯然,“幾天時間,一下子失去了三個兒子,一生堅強的大哥也還是受不了。”
馬蘭斯不再說什麼,轉頭問舵手:“現在離開那荒島多遠了?”
“回少爺,大概有五十多海里了!”
“好,停船,讓所有船隻都停下!仔細搜查每一條船的每一個角落,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這是為何?”伊曼低聲問,“難道你是以為亨利偷上了我們的船?”
“完全可能,”馬蘭斯決然道,“這是離開那荒島的唯一途經,除非亨利想一輩子在那上面做野人,不然他定要冒險一試!”
不多時,所有船隻的搜查結果一條條彙集到馬蘭斯面前,所有結果都是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對著這樣的結果,馬蘭斯不禁疑惑起來,喃喃自語:“難道我高估了亨利,他已經葬身大海?”
船隊終於乘著夜色悄悄進港,如此龐大的船隊進出蘭城灣沒有驚動到政府,完全是休伯特給海軍崗哨放假的命令還沒有失效。
凌晨時分,馬蘭斯已安然回府,進門便獨自往父親養病的後堂趕去,在門外遇到服侍父親的女傭,不等馬蘭斯招呼,女傭已面帶驚喜迎上來,低聲向馬蘭斯問好。
“老爺的病怎樣了?”馬蘭斯盯著女傭問,直盯得女傭垂著頭不敢看馬蘭斯一眼,只囁嚅著道,“老爺的病……老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