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夏,我想拆禮物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嗯?什麼禮物?好啊,你拆吧。”傻乎乎地答道。
眉眼微彎,一眨眼便把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鎖住她的視線,“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拆幾次?”
“嗯。”也許是那點紅酒喝了,到現在某人還沒察覺不對勁,竟還認真地思考著他的問題,“一個禮物不就可以拆一次嗎?哪還有禮物可以拆幾次的。”很負責任地解釋。
“那今天隨我行嗎?算是生日願望了。”嘴角止不住輕揚。
“嗯,好。”一個禮物拆幾次,哎,肯定是小時候過生日沒收到過什麼禮物,所以才這樣。等回去了,她也要把他所有的生日禮物都補齊。買什麼好呢?完了,她又陷入這一個多月的漩渦中了……
“嘣蹦嘣——”幾聲輕響,襯衣被某人粗暴地扯開了,細密的扣子四處飛。
“景行!”顧雪夏急忙將手橫在胸前,擋住外洩的春光。
而男人卻握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微涼的唇落在身上,激得她雞皮疙瘩直冒。
“景行……”有些不知所措地喚著他。
男人慢慢撐起身子和她對視,骨節分明的手輕搭在她的唇上,“噓,禮物不許說話。”眼尾帶著讓人恍惚的豔色。
就在顧雪夏沉浸在他的笑容裡時,那微涼的唇已經代替了手指鎖住了她的唇。
被折騰到神智恍惚的時候,顧雪夏忍不住哭了出來,柔聲喚著他求著他。
“景行……不要……不要了……”
“雪夏。”吻落在眉尾,“給我生個孩子吧。”耳垂被他輕輕含住。
於是她再次放棄了抵抗。
總是這樣,這種事他一直處在上風。顧雪夏懊惱不已。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先把他推倒!
睡著前最後一秒,顧雪夏暗自發誓。
太陽開始慢慢西斜,一切都變得柔和起來。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四周只有海風的聲音。
“景行……”懷裡的人兒睡得迷迷糊糊地,無意識地嘟噥著他的名字。
抱著她的手臂不由緊了緊,會心一笑。
她在他懷裡,他在她夢裡。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好,都太過美好。
但是,要摧毀這些美好不過只需要短短的一秒。
只要,一秒……
作者有話要說:
☆、毀滅
顧雪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身旁的人也不知去了哪兒,穿上衣服便找了出來。
小小的甲板上擺滿了玫瑰。厲景行穿著白色上衣和白色休閒長褲,懷裡抱著一束玫瑰,半蹲在甲板上,擺弄著。白色的身影,紅色的玫瑰,極大的反差,卻讓她想到了永遠。
傍晚的霞光落在甲板上,投下顏色不一的斑駁,海風輕拂,男人的發凌亂幾分,卻讓五官顯得更加分明。
顧雪夏受不住蠱惑,慢慢地走了過去,順手撿起一朵玫瑰,然後在厲景行身邊蹲下,將玫瑰遞到他面前,“生日快樂。”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擺著自己手裡的花,“醒啦?”
“嗯。”顧雪夏挑了一個位置,將玫瑰放下。
然後抱著雙膝,下巴擱在膝蓋上,偏頭看著厲景行,“最近你好像很喜歡玫瑰。”
“你不是最喜歡長莖玫瑰嗎。”男人頭也不抬地答道。
“今年就不要送我玫瑰了吧。”
手上一頓,厲景行抬眸,“為什麼?”
“都說一個人一生能享受的東西是一定的。想讓你在我八十歲的時候還送花給我,所以現在得節制一點。”
“八十歲?那時候我就得拄著柺杖出去給你買了。”
聞言,顧雪夏笑出聲來,順勢挽住厲景行的手臂,“那到時候我就這麼攙著你。”
忍不住揉揉她的長髮,“傻瓜。”
靠在他的肩頭,“我樂意。”
“雪夏。”
“嗯?”顧雪夏眯著眼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你確定你不是在引誘我?”
猛地直起身體,滿臉通紅地嗔道;“厲景行,你個精蟲上腦的男人!”
“誰叫你老是說這麼可愛的話呢。”捏住她的下巴,笑著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誇一個奔三的人可愛,呃……好突兀。”顧雪夏擰著眉,嫌棄道。
厲景行涼涼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後驀地捏住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