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另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只見那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沉起來,陳海若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以的,這世上有一種獨立於親情之外的感情。它比親情更濃厚,比愛情更牢固。他足夠讓一個人瘋狂。經歷過那份感情的人對別的人或事就再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了。”男人說完看向輪椅裡早已睡去的老人。幽幽道:“他已經為那份情耗空精力了。”
陳海若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又看著老人。那男人就又對海若笑笑,將她換個姿勢環繞,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老舊照片放到海若面前。
陳海若低頭一看。照片上一個俊朗的男孩摟著一個漂亮的男孩的肩膀。兩個人都微微眯起眼眸。一個嘴角大大咧開,一個鼓起嘴巴將頭稍稍偏開。背景是一座大大的假山,間或有一兩枝花枝交錯其中。雖然兩個男孩的表情各異,卻不難看出那時的他們那麼幸福。
而自己與照片裡鬧彆扭的男孩至少有八分相似。陳海若囧囧有神的看看照片看看老人。神啊!來道閃電劈死我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攪基?
“你那是什麼眼神?”男人說著就在陳海若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小屁孩,思想忒不純潔。”
陳海若囧著張臉看著他。男人好笑的揉了揉陳海若的額頭:“我叫白念華,記住了哈,以後得叫小叔叔。”海若看著他撲哧一笑。那一刻一種靈魂裡的熟悉感讓他們瞬間親切起來。
“小老闆,人到了。”經理的話將陳海若帶回了現實。她稍作整理後就出了門。 門外已經被人潮圍了水榭不通。只聽見一聲喇叭響。人群從中間分成兩撥。一輛本田小轎車從縫隙裡緩緩駛進。在門前靜靜停下
。等了一會兒,才有門童跑到車前開啟車門。只見一雙鋥亮的皮靴先踏出車門。緊接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車門裡慢慢走出。
人群不自覺的放緩了吵鬧的聲音。那人緩緩轉過身,漸漸露出本來面目。“切!”不知哪個二愣子發了一聲。人群一下子鬨笑起來。
劉心文很是無力掃視了一下笑得正歡的街坊們,摸了摸臉。“我沒那麼的見不得人吧!”經理在門口看著,很是為他拘了把同情淚。“透過這兩年小老闆有意的渲染,雙歧鎮的人們都認為能擁有這間房的必是非富既貴。倒不是劉心文首富的身份配不上這天字號廂房,只是他這個首富是雙歧鎮人看著爬上去的,實在是配不上那份神秘感啊!
就在人群吵鬧的時候,被人們忽略的轎車車門再次開啟。一個穿著白西裝,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只是站在那裡,隨意的轉動手腕上的名錶。人群卻奇異般的漸漸靜了下來。
不笑含煞,骨冷魂清,怕就是說的這人。白念華隨意的看了眼人群,半眯著眼睛,眼神冷漠,動作越發優雅高貴的同時,也越發的隨意慵懶。
這時一個二八妙齡少女從屏風後走出,不顧眾人火熱視線,直接走到白念華身邊挽起他的胳膊,一起走向了包房。天字號廂房就在人們熱切的注目下緩緩開啟又輕輕關上了。至於以後它是如何被人們傳成富貴逼人,美輪美奐的,此刻的陳海若全不知道。
她目前正被某個裝B男人要挾:“若若,小叔叔夠意思吧?你一個電話我就巴巴的結束會議來給你鎮場子了。”出於對對方施恩必求報性格的理解。陳海若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接話。
白念華將頭低下,看著陳海若的眼睛突然變得恍惚起來:“若若,你知道的,那是我一輩子的結。”
陳海若看著這樣的他,無力的問:“非要這樣嗎?事情已經那麼久了。你不是太爺爺,沒必要揹負他的劫難。”白念華看著這樣的陳海若卻輕笑了起來。他本是極好看的人,這一笑就像一朵花開到極致卻又瀕臨衰敗的極豔極悲之美。更是將平日掩藏在冷默外表下柔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輕輕的摸著陳海若的臉,語氣放低像是怕打破一輪美夢:“若若,你知道的,我是為他而活的。”陳海若將手放在他摸著自己臉的手上:“小叔叔,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看過就忘了吧!那只是一個虛影。你所愛上的只是你的幻想。”白念華苦笑一聲:“放心,若若,還有你呢!如果我走不出來你就把我打昏拖走。”陳海若最後只好無奈的嘆氣。
“若若,你們叔侄在那裡說什麼呀?不能把我這個客人乾巴巴的晾在這裡吧!”劉心文看他們氣氛太過於凝滯,趕緊打趣道。白念華回過頭來,輕笑道:“劉先生這話可就見外了。本就是兄弟,何來主客之分。倒是我冒昧約您前來,在此先乾為敬。”說著就舉杯。一杯過後,白念華環視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