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我剛知道就從廠裡跑來告訴你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大的事自己怎麼沒有回家和妻子說,而是跑來告訴一個半大的小毛孩。“叔叔,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們,這麼大的人情可不好還呀!”陳海若冷靜下來問道。劉心文聽她這麼說,不禁面露讚賞:“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只說是上面有人發話,他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送走了劉心文,陳海若陷入了沉思,她想了無盡個可能,卻都被推翻了。本想著將事情先放一放的,卻不曾想一個月後,在她出校門的時候被一輛雅閣小汽車給攔住了。一個穿著當時最拉風的西裝,皮靴,繫著領帶的俊逸男人取下墨鏡對她微笑道:“若若,終於見面了。”
“你是?”陳海若看著面前的男人疑惑的問道。“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面前的漂亮小姐和我共進晚餐呢?”男人說著將手伸到陳海若的面前。很乾淨的一雙手,在這個人人為生計勞累的年代,可以想象這雙手的主人必是未經歷過風霜,養尊處優的存在。陳海若看了一會將手放到他的手裡,隨著他上了車。一路上,她看著窗外的景物變換,幾次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只是第一次見面,她卻從那個男人身上感到暖暖的安心,好像只要在他身邊自己就是安全的。
車最後在市裡最好的酒店門前停了下來。她隨著那男人下了車進了包廂。此時包廂裡已經有了一位老人,一位中年人在等著了。她的視線卻越過那位中年人,直接停留在那老人身上。
他看上去已有七,八十歲了。癱坐在輪椅上,精神卻還算健碩,剛看見陳海若就激動的掉下淚來:“建華,建華……”說著就要來拉她,被旁邊的中年男人給拉著手腕安置住了。那人轉過頭來對陳海若說:“小姑娘,別害怕。我們沒惡意的,能不能請你過來拉著我父親的手。他現在情緒不是很穩定。”
陳海若想了想就走過去坐在老人身邊,拉著他的手:“爺爺,你還好嗎?”那位老人激動的緊緊握住陳海若的手,哆哆嗦嗦的說:“建華,建華,對不起,原諒我。”陳海若一頭霧水,還是跟著答到:“我原諒你,爺爺。”
見老人還是一句一句接著重複,她無奈的看著旁邊的兩人。年輕人想了一會兒說:“你試著說,文祥,我原諒你了。”陳海若半信半疑的將另一隻手放到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上,看著老人佈滿淚痕的雙眼,放低聲音,似親暱似嘆息的說道:“真是個傻子,文祥,我原諒你了。”說完不知怎了自己竟也早已淚流滿面。
那老人聽後更是將陳海若抱在懷裡,失聲痛哭。那一刻陳海若也不知為什麼,自己被一種莫大的悲哀環繞。就像是一種情感丟失了太久,在自己終於不敢祈求的時候又毫無預兆的回到身邊。那種心酸竟是將整個心浸在鹽水裡。明明很是苦楚,卻又從這份苦楚裡覺出淡淡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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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 與君同(3)
一直哭了好一會兒,陳海若擦乾眼淚,安撫了老人,有些不好意識的說:“對不起了,我以前沒這麼愛哭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眼淚止也止不住。”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笑了笑:“小姑娘,在我們面前不需要那麼拘謹,這隻能說明你和我父親有緣分。”想了想又指著老人說道:“這位是我父親,你叫太爺爺就好。目前神智時而清楚時而糊塗的。”又指著年輕男人道:“這個是我兒子,今年有二十了,你就喊他小叔叔吧!至於我,你就喊爺爺吧。”說完見陳海若還是一臉懵懂。只好望向兒子。
那青年人很是無語的看了父親大人一眼,起身坐到海若身邊,將她抱到腿上坐好:“小孩,我爺爺呢,是你太爺爺很好很好的朋友,他等了你太爺爺很多年,也找了他很多年。”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在陳海若的耳邊。氣流一陣一陣的騷擾著陳海若的耳膜,陳海若雖是小孩子的身體,卻是成年人的靈魂。她很是尷尬的將頭別過去:“可我太爺爺都死了那麼多年,線索早就斷了,你們怎麼會找到我的。”
那男人似乎覺得這小孩怪有意思的,他將海若的頭別過來,和她額頭相抵著。好笑道:“你曾經在報紙上刊登過一篇文章叫做“昔年”對吧?。那上面的故事和我們要找的人很像。所以我們就順勢查了你一下。剛看到你的照片,就知道找對人了。你絕對不知道你和你太爺爺長得有多像。只是沒想到他走得那麼早。”男人說著語氣裡帶了些道不明的傷感。
“你們這樣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們。非親非故的,一個人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