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辭了。”
等到舒蘭走遠,一直坐在胡烈身旁沒有說話的男人才開口道。
“主子特意接近她,是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嗎?”
“是覺得有一些,但也不能就這樣確定。”胡烈笑得輕鬆自在,“不過會跑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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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舒蘭帶著阿紫步到了赫連遠挑中的首飾店,身著富貴的男人靠在暖榻上,手上已經端著葡萄美酒。屋子裡掛著五彩繽紛的綵緞畫卷,除了在迦國,舒蘭任何時候看見赫連遠,他多半都處於一種貴族的享受狀態。
“你知不知道剛剛和你說話的男人是誰?”
赫連遠倒了一杯酒遞給她,“你認得他?”
“還算熟絡吧,所以我不能出現在他的面前,你也曉得我的身份如果被認出來,還是很麻煩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
赫連遠又斜靠了下來,賊兮兮地對著她笑了笑,“被西胡人譽為最聰慧的太陽,現任的西胡可汗。”
“西胡可汗?他是呼延烈?!”
舒蘭忽然覺得頭有些發漲,那個胡烈居然是西胡可汗?呵,救回秦劍書的那一次,如果對他出手的話,迦國現在說不準就不用戰鬥得那麼辛苦了吧。
然後很快地,另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舒戰在哪裡?”
舒蘭上前一把拉住赫連遠的衣襟,血紅的美酒在夜光杯中晃盪了一圈,滴落在兩人的衣袍上。
赫連遠凝視著舒蘭的眼睛,兩人靠得極近,彼此都能看清對方瞳孔中的身影,然而,她並不在他。
“舒戰在哪裡?!”舒蘭又大聲問了一遍。
赫連遠一副慢悠悠的調調,蔚藍的眼眸裡卻是凝結地宛如雪山冰湖。
“就在呼延烈的身邊。”
舒蘭動了動唇,才問出口,“那個蒙面人?”
“對。”
呵,怪不得覺得熟悉,怪不得他看著自己也隱隱透出幾分奇怪,想必他對自己也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吧。
舒戰。
“你要去找他?別發瘋了,你以為呼延烈身邊就沒有守衛跟著?西胡可汗用的護衛可不會比你們迦國暗衛差。”
赫連遠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幾個月,他的腦子已經能夠跟上舒蘭的想法了。
“放開!”
“舒蘭!”
“不要妨礙我,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什麼。”
“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這裡,你也應該記得,你要找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舒蘭唇角一揚,不是歡悅的笑容,而是充滿著冬日的冷冽。
“放心,我和他相見的場景,已經在腦海裡演練了千萬遍。”
拂袖而去的身影,就好像赫連遠初見她上戰場的樣子,決絕凌厲,堅毅的身影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
“模擬了千萬遍啊。”
赫連遠撿起滾落在地上的夜光杯,沒了葡萄美酒的妝點,依舊碧綠美豔。
“你就這麼想見他麼。”
比之在迦國的那個冤家對頭皇子,自幼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親衛,她的心裡到底是對曾經的夫君多惦記一些?
呵……
捏著杯腳的手忽然放開,夜光杯再次跌落在五彩的厚毯上,然後赫連遠一腳踩下,價值連城的器皿頃刻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 舒蘭的面紗飄逸型,舒戰的面罩緊緻型,從而區分喝水這個問題。
☆、第六十五章 舒戰 時機
阿紫是陪著舒蘭再次出門“逛街”的,等到她們再見到那位西胡可汗時,他正和全身裹著斗篷的男子悠閒地晃盪在城鎮裡,大概就是所謂的考察民情。
可是心急火燎找出來的夫人,並沒有立刻上前,只是站的遠遠地,遠遠地看著她們,阿紫忍不住偷瞧了她一眼,她覺得夫人的目光是定在那蒙面男子的身上,是悠遠又深長的目光,含著……說不出的痛苦。
她並不知道夫人有過怎樣的過往,不過看著她平日背脊筆直的站姿舉止,卻偶爾露出這樣深邃如淵的沉思,她想夫人的過去一定不是平靜如水的。
“阿紫。”
“是,夫人。”
“找個機會上去,告訴他們我明日一早會去塔戈菈雪山,順帶告訴他們,我最愛看的景就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