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隨處走走罷了。是以便老實的搖搖頭:“未曾有什麼安排。”
裴雲平嘿嘿一笑,面上帶了點得意:“既然衛公子沒有安排,不如隨我們一同去虞山罷?”
紀啟順不解的笑了笑:“虞山?”
裴雲平愣了一下,隨即忙不迭解釋道:“每年夏季六月,離這兒不遠的虞山山頂就會有許多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切磋武藝,我等皆稱其為‘虞山論劍’。我觀少俠武藝驚人……是以冒昧想請,不知衛少俠你是否願意同行呢?”
次日,清晨。
紀啟順穿著一襲略大的黑色布袍出現在客棧大堂裡,承影劍負在背後。她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梳道髻,而是將頭髮鬆鬆的編成辮子垂在腰後。一則是她年紀小,還沒到弱冠之年呢;二則是……男子髮髻她也不會梳啊!
這會兒天才亮了沒多久,太陽還沒出來。外頭的雨昨夜就停了,現下空氣都是溼漉漉的十分清新。一絲絲的涼風從外頭竄進來,將她的袍腳捲起。衣袂飄飛間,很有點晉時烏衣子弟的意態風流。
她搬了個板凳坐在門口,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冒出腦門來。直到太陽整個跳出來了,客棧裡才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來。
過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身後詫異的喊了聲:“這……誒喲,客官您怎麼起這麼早啊?”
回頭一看原來是客棧的掌櫃,也虧得他能睡到現在才起,昨晚上他的損失可不小啊!紀啟順看了他一眼:“習慣了。”
那掌櫃張著嘴眨了眨眼睛,扯著嗓子對著後院吼了聲:“都給我起來了!月錢還要不要了!”然後回過頭來笑眯眯地說:“我這群夥計就是懶,早飯還得再等一會兒啊!”
紀啟順抿嘴笑了笑:“不急。”
這些夥計別的不怕,就怕掌櫃剋扣月錢,自然起得那叫一個快。然後就是�